“這麼說，殺莊玉明你沒親自動手？”
“沒有。”
“你和馬修平時聯係多嗎？”鮑宇墨想起易安說的天台遭遇蝙蝠雲團襲擊之事，心中竟期待他的回答是否定，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也許是見太多的凶手最後都變成了屍體，下意識地希望對方的靈魂能有個安放處吧。
“聯係一般，每年有四個次見麵會議，戟陽這邊所有G層都會出現，會議主題是研究蝙蝠聲納控製係統的成果和展示，還有解剖係統學習和關於痕跡檢驗的理論和實踐。”
聽到這裏鮑宇墨的腦袋嗡一聲就炸了！
現在的犯罪分子都開始學習研究XING警學院學習的課目了？真可怕。
猛然想到了什麼，啞聲問：“所以，實踐是真的用在此後的案子中？”
“是的。花集嚴格按照區域劃分任務，每個季度都會根據地區拋人出去犯案，沒有留下線索的，和留下少量線索讓JC無法成功抓到的，都有高額獎金，有的人作案幾次就有豪車豪宅，還能晉級。”
禽獸！不如！
鮑宇墨憤怒至極。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些案子看似有關又無關？
強忍住怒火繼續問：“ 受害對象都是隨機？”
“不！是派發的，按照名單行動，隻要成功就有獎勵。”陳程的腦門滲出大量汗珠，呼吸也變得沒有規律而沉重。
鮑宇墨知道他的極限到了，再問下去容易出現精神崩潰，打個響指讓他真實睡了過去。
伸手點了一下同樣呆滯的馬修，馬修身子抖了一下，見他有回應，鮑宇墨問：“馬修，你來戟陽多久了？”
“快八年了吧？我也記不清了。”馬修的普通話八年可能就沒有長進過，聽起來就像一個山東老大爺在賣雞蛋，不過他賣的肯定是臭雞蛋。
“八年時間你一直研究如何用聲納控製蝙蝠，實驗結果如何？”
“實驗效果不錯，大部分蝙蝠都能聽機器發出的聲波而行動。”
“養殖飼料是什麼？”
“小寶貝們都是喝加了激素的血，所以很容易被控製。”
“那你殺人是為了喂食蝙蝠嗎？”鮑宇墨聲音越來越冷。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別人抓來的，我隻負責研究和實驗，給人喂一些營養素，然後抽出來喂蝙蝠，那些人長得真難看！”
馬修即使昏睡中，說話還在手舞足蹈，聲音高高低低很難聽懂，鮑宇墨也是根據自己的推斷、結合陳程的話判斷出他說的準確性。
“你圈養人後用他們的血喂養蝙蝠，再用機器控製蝙蝠的行動，是這個流程嗎？”暴怒的鮑宇墨盡量克製情緒，讓自己吐字緩慢而不必驚醒被催眠對象。
“這個多好玩！我的蝙蝠世界一流！”
也許是對自己的研究頗為滿意，睡夢中的馬修忽然高呼一聲嚇得鮑宇墨差點暫停催眠。
“那些人最後都被你殺了？”等馬修歸於平靜，鮑宇墨才繼續提問。
“我隻研究，我不殺人！那些人都是鍾點工殺的。”
鮑宇墨大吃一驚，原本懷疑鍾點工有問題，沒想到她這個問題這麼血腥。
那這人是有可怕？
這幾天有人在外蹲守她一直知道，卻一直裝作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難道是何琪月？不對，何琪月蹲坑的人都認識，怎麼會直呼鍾點工？
鮑宇墨腦子有點發脹，不安的情緒又開始蔓延，不受控製地蔓延，他打了個響指讓馬修沉沉睡去轉身下了車。
“你們押他倆回去，不要給吃的不要給水，直到我回去，明白？”
鮑宇墨對外麵的TJ說完直接聯係上秦冬：“秦冬，你查鍾點工的行動軌跡，出來沒？”
“魚神！這個女人好像存心避開探頭，每天下車的地方都不一樣，下車後就很難在人流中找到她，到現在我也隻找出她最常下車的地方，就是市裏的一條街。”
“換個思路，你倒過來找，看她每天出現在那趟車上的時間，然後往回找，基本上上車是要等的，那時候很容易拍到，有些站牌都有公交公司的網絡監督探頭，可以借閱一下。”鮑宇墨給了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