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找我嗎?”何明有點丈二和尚,JC咋會找到自己?
“JC?”妻子忽然撲了上來。
通電話的是洛枳,出發北安,他們找到的信息中,初中老師柳元和戟陽東江失蹤的幼兒園老師柳元,不是一回事。
身份信息錄入無錯,看來是有人冒用了身份,用學校給的號碼聯係上何明。
“您是何明?”
“如假包換!”何明已經冷靜下來。
他想可能警察要找的是弟弟何傑,忙問:“JC先生,你們要找的是我弟弟吧?他住在東江小區。”
“那就對了!您妻子柳元在嗎?”洛枳心中有底了。
“在我身邊!”何明瞥了一眼,為身份證之事鬧別扭的妻子柳元,意識事情不太對。
“我們很快到您的小區,見麵聊聊關於您在戟陽的身份信息。”
“啊?我們沒在家,我們在戟陽和北安的連接處。”何明有點懵,腦子開始胡思亂想,這何傑出啥事了?人都找上門來了?難道又重操舊業?
“坐標,我們這就去。”洛枳的語氣不容反駁。
何明不敢不答應,迅速報上所在地,這個地方根本無需導航,隻要是兩地居民就不可能不知道。
來回折騰,洛枳帶人見到何明時,已是下午四點半。
距離六點的時間所剩無幾,問話還沒開始,路途還不近,暗罵鮑宇墨這個神經病,卻又無可奈何。
此刻在看資料的鮑宇墨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抬頭茫然地看向窗外的藍天,幾朵小白雲悠閑地飄著,很快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合上資料冊走到窗戶邊,欣賞無風無浪的天空。
“茶or咖啡?”蔣禹一手端一隻杯子站在身後,鮑宇墨隨意指指蔣禹的右手:“就這杯了,什麼口味都可以。”
別墅內的洛枳終於和何明夫婦說上話:“我是洛枳,剛才我們通過電話,這是我同事。”
簡單寒暄,洛枳就直接了當告訴他戟陽的何明已死,且戟陽的柳元不知所蹤。
查到北安,隻因柳元的身份信息顯示她畢業於高校卻當了幼師,而查她的人對此產生了興趣並深挖了一下,順著社保號找到她的工作單位是北安市第二中學。
奔赴北安二中,得知柳元是英語老師,丈夫是同校的物理老師何明,新婚半年。
“居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妻子柳元清晰變得激動,低聲咆哮,“我說了會出事,我說了的,我一直說會出事的,你就是不聽,你就是不聽,你不聽!”
柳元一直重複那幾句話,何明理虧不敢搭話,洛枳嫌煩卻又無奈,隻好尷尬地等她咆哮二十分鍾後終於累了,才繼續進行問詢工作。
“我是何明,五年前何傑從獄中回來,找了十幾份工作都沒成,因為他的身份,沒辦法他拿我的身份證去了戟陽,走時他說要混出樣子,不會給我丟臉,我要用證件就還我,我們共用身份證五年時間,半年前為了結婚我拿回身份證和柳元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他時不時會回來看我,說找了個女朋友,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勸她同意更名,走時拿走柳元的身份證,回去給了女朋友使用。”
何明情緒低落,剛才哄妻子時的意氣風發誌在必得,變成蔫吧腦袋聲音顫抖,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不斷責怪自己太過慣縱何傑,當初就不該讓他拿自己的身份證。
“你弟弟有沒有什麼關係密切的女性朋友,名字中有讀音為J的?紀啊金啊之類的。”洛枳提示。
“金有一個。是我一個在戟陽發展的老友,回北安我們聚了一次,她提到在戟陽認識了一個也叫柳元女子,後來發現那個柳元的男朋友居然是我弟弟,她還特意問我為何何傑要變成何明?我告訴她原因,她也表示理解。”
“這個金雅琪是從事什麼職業?”洛枳問。
“她在戟陽一家羽球館門口經營運動裝備店,生意不錯。”何明不明白為何要問這個,“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不是,提到了我們就問一下,每一條線索都可能有用。”洛枳看看時間,五點十分,忙起身告辭。
風馳電掣,穿過花海,一輛警車在海安高速飛速行駛。
車上的洛枳,想要在規定時間趕到,他不想第一次接觸鮑宇墨就被人看不上,傳言中的T調鮑宇墨非常討厭沒有時間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