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悅瘋狂掙紮中,酒瓶從陳三手中滑落。
摔碎的酒瓶和滿屋子的酒香,和驚嚇中淚光楚楚的王馨悅,竟讓凶神惡煞的陳三看見了一種極致破敗的美。
不由自主呆滯了幾秒。
怔怔盯著王馨悅的眼睛,凶悍的嘴角不知不覺浮上一層詭異的笑。
一直沒出聲的薑小小看出了端倪,猛然撲上去嘶吼:“馨月醒醒!馨月~你快醒醒~”
晚了~
先一步做出反應的是陳三,喉嚨裏發出咕咕的怪叫聲,一把薅住薑小小的後脖頸,將她甩出去。
隨即迅速撲過去。
王馨悅如一隻落入狼嘴的羊羔,虛弱地掙紮,很快便敗下陣來。
隨著一聲痛苦哀嚎,她徹底陷入沉寂。
薑小小擔心會殃及自己,躲在牆角抱膝瑟瑟發抖。
驚恐已經讓她忘了哭泣。
跟陳三一起的男人見狀,不鹹不淡勸了兩句,便跟她一起觀戲。
過程很短,陳三猶如一條發浪的野狗,癲狂地在屋子裏發出滿足的嚎叫。
薑小小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發現王馨悅正在自己身邊躺著,目光呆滯,六神不在。
整個人呈現僵硬狀態。
“馨月?”
“馨月你沒事吧?”
她擔心馨月出事,撲到門口拍打:“快來人啊!救命啊!”
喊了幾分鍾,門終於開了。
進來的是跟陳三一起值班的男人。
“幹什麼?”
“馨月她~好像~好像不能動了~”
薑小小不敢說出那個字,掙紮著換個說法。
“放心吧,她尋死覓活的太吵,我給她打了一針肌肉鬆散針,隻是暫時不能行動而已很快。”
“大哥~我求求你,我們隻是學生,放我們出去吧~”
薑小小跪地上就拜。
“哎哎哎~你他媽怎麼回事?我要能做主,我會在這兒看門嗎?”
男人往後退了幾步,一手拉著門把手,一手撐在門與門框之間。
“還有~進來的,我就沒見過自己離開的,你就省點力氣,還能少挨揍,也不會出這檔子事兒~”
“難道你們家裏沒有母親、沒有姐姐妹妹嗎?”薑小小不敢過分放狠話,隻能咬著牙小聲嘀咕。
“我說大小姐,你別激我,激我也不敢放你走,我們其實也是被騙來的,燕姐也是,不過這些年她混出了頭,順帶提攜了小弟我。”
“我都不知道我家在哪,我還管這些?還有,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乖乖等著送出去幹活,不要落個她的下場。”
薑小小往後麵看了一眼,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燕姐也是被騙來的?熬出頭了,那要多少年才能熬出頭?
難道說這個組織的線這麼長嗎?
心抽搐著疼。
既然出去,那就換個方法。
結結巴巴地問:“大哥!我~我不是聽燕姐說~說~不要動我們的嗎?”
“我動你了嗎?”男人問。
“沒~沒有~可~可是馨月她~快~快死了吧?”
“屬實有點活該,讓你們別鬧,非要鬧,陳三那家夥就是個瘋子,大家平時都讓著他幾分,防止他發瘋的時候誤傷到大家。”
“本來就饞你倆,你倆還要惹怒他,這不是自找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