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從司馬徽那裏出來以後,和劉巴打了聲招呼,反正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一個人在水鏡府瞎逛了起來,不得不說司馬徽這隱居之地選的實在是好,細細觀賞,其中的誘人風景實在是美不勝收,讓人流連忘返。
不知不覺的,關索來到竹屋後麵一處空地,還不等走進,耳中就清晰地傳來一陣哼哼哈哈的吆喝聲,抬起頭,關索隱約可以看到,在那綠竹掩映之間,好像是有人在那邊練武,從聲音可以想象得到,這應該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關索心中好奇,偷偷摸摸的走上前去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兒練武,可是關索這才剛剛踏出一步,隻聽到耳邊轟的響起一道悶雷,把自己的耳膜都給震的生疼,“什麼人!”
緊接著就感覺到身前好像是刮起了一道狂風一般,地上的落葉鋪天蓋地的朝著臉上、頭上刮過來,關索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用雙手擋住麵門。
不一會兒,風停了,關索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關索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光頭巨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乖乖,這家夥該有一丈高了吧。
出現在關索麵前的是一個約莫一丈高的巨人,禿頭,光著上身,小山包似的鼓鼓的肌肉,猙獰可怖的青筋全部暴起開來,在手臂上形成一道道蚯蚓一般的紋路,他站在那裏,頭頂的太陽被他完全遮擋,好像整個天空都變得暗了下來。
“喂!你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幹什麼?”那禿頭巨人說著這話,還示威一般朝關索揮舞了下手腕上粗壯的鐵鏈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把關索給砸個稀巴爛的趨勢。
關索這才注意到,這巨人整個身子居然是被鐵鏈鎖起來的,從手腕一層又一層,粗粗的大鐵鏈子估計有關索的胳膊粗細,一直延伸到後背,最後牢牢的係在腰上。
關索畏懼的咽了咽口水,臉上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難看的笑容,連連擺手解釋道,“哎哎哎,兄弟,兄弟,別誤會,我我是劉巴的朋友,是來拜訪水鏡先生的。”
不說這話還好一聽到關索這話,那巨人氣的眼睛一張,怒聲喝道,“你胡說,二師兄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說!你這家夥鬼頭鬼腦的,剛才是不是在偷看我練功!”
那巨人大吼一聲,磨盤一樣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關索的脖子,手臂輕飄飄的一抬,竟把關索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關索嚇得兩腳直蹬,兩隻手瘋狂的拍打了怪巨人的胳膊。
可哪兒曉得,這怪巨人的皮膚堅硬的就好像是盔甲一般,關索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可在他看來卻好像是撓癢癢似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巨人甚至還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那聲音絲毫不亞於天公的打雷聲,嚇得林中的竹刷刷刷的紛紛落下,關索心裏真的是後悔死了,剛才尋幽探勝的美妙心情也消失殆盡,兩隻眼睛四處亂瞟,希望能有認識的人恰巧路過,來救救自己。
不知道是關索的命實在是太好還是怎麼的,心裏麵剛一生出這樣的念頭,就看到身後的小徑那頭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個蒙麵女人,不是今早老是跟自己過不去的那怪女人還有誰來。
雖然兩人不對盤,當她卻是自己在這兒認識的唯數不多的幾個人了,當下扯著嗓子叫道,“喂喂喂,我在這兒那,快救命啊!”
自打從師尊房裏麵出來,女人這心裏麵就亂糟糟的,剛才那個似真非真的夢,遺落在腳下的玉佩,難道真如師尊所說,自己和那個臭男人有著宿命姻緣嗎。
就在女人埋頭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又響起了那個臭男人的聲音,女人生氣的搖了搖腦袋,心裏卻有些惱了,這個混蛋,連離開了還要纏著自己。
關索扯著嗓子叫了半天,可沒想到那女人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眼看著她就要走到另一條岔路上去了,關索一下子就急了,拚了命的大叫道,“喂!怪女人,我在這兒那,看這兒,快救我啊!”
女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扭頭一看,不是那個臭男人還能是誰,他身後那個好像是,師弟?女人心裏沒來由的一慌,師弟下手可從來是沒輕沒重的,這個混蛋,好端端的怎麼惹到師弟身上去了。
女人心裏惱怒萬分,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關索麵前,關索費力的扭過脖子,和女人擺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嗨,要叫你可真難,可算是沒把我這喉嚨給喊破了,喂,大個子,還不快把我放開,這這位小姐你該不會不認識吧,還不快把我放開!”
女人抬頭看了那巨人一眼,輕聲說道:“師弟,把他放下來吧,這人可是師傅的客人,切莫怠慢了貴客,師傅知道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