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舵試試上傳音樂，操作路徑十分流暢。專門給鍾維宇發了個郵件鼓勵，把首頁音頻上傳入口截圖下來發過去，旁邊就一個“好”字。他覺得這樣寫郵件很酷。
鍾維宇更會玩酷，也給他回了個截圖，抬頭是APPStore。蘋果商店出現了一款叫“銅弦播放器”的應用，裏麵是《十二英寸的怒火》，已經開賣了。定價5美元。播放器是免費的，但裏麵的音樂視頻是收費的。這與ITUNES直接衝突，不知道鍾維宇是怎麼談的。
他走出辦公室找鍾維宇問，鍾維宇拿手機點打開播放器，播放的時候點擊音頻進度條，結果一個類似卷簾的東西打開了！陳舵搶過手機自己玩起來。
很簡單的功能：用戶播放之餘，可以拉出樂器卷簾，把其中一件樂器換掉。陳舵試著把《十二英寸》裏的電吉他改成古箏，聽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又把長笛改成洞簫，味道特別奇怪。他好好笑了一陣。
但這個功能是任何MV都不具備的。《十二英寸》擺脫了與幾萬個MV擠在ITUNES音樂商店裏的命運。它美滋滋的享受著單獨的展示界麵，隨時準備在蘋果應用商店裏爬榜。陳舵心情沉重的回到辦公室，不得不考慮給鍾維宇加薪了，一個月就搞定一款播放器！坐那兒發出個郵件指令——去申請專利吧。
……
下午，雷雅媛找來版權律師，跟鍾維宇談專利的事。陳舵沒有出麵，他要在《襄陽》發布之前對公司做最後的整頓，一個郵件通發給全體員工：
“大家好。
“出於對軍隊三三製的理解（三連一個營，三營一個團，三團一個旅），我認為公司應該盡早試行一個相對固定的組織模型，我叫它五五製。即：任何領導的骨幹下屬不得超過5人。這是剛性的，如果有超額的局麵，要麼分拆成多個組，要麼把多出來的人轉給其他組，甚至其他部門。
“我需要公司有更多的升遷機會和更多的負責人，以便今後擴張。
陳舵10月15日。”
黃澤收到陳舵的郵件，馬上出來找他理論。他有六個人，剛好多了一個。陳舵叫他提拔一個做助理來解決。黃澤不幹，說他們都不能獨擋一麵。陳舵回複：“你教導無方還有理了？回頭你被車撞死了我找誰替你？”
黃澤氣得說不出話，回頭就提拔了一個叫李弘基的技術員，郵件寫得不太客氣：“李弘基是大數據專業，借調給我負責在網絡上篩選冷門但品質高的音樂素材。現在李東祥組滿員，他回不去了，而我又很需要他。因此在五五製模式下，我打算和他以師徒相稱。這樣他就不屬於骨幹下屬了。你滿意了沒？”
陳舵大笑。幸虧改製，否則還真不知道公司藏著大數據人才。
誌得意滿，回家得瑟。
到家先給老爸老媽規規矩矩的請安，先拿出一瓶茅台，再來一瓶五糧液，讓老爸好好糾結今天中午喝哪瓶。老媽下廚做他的萬年最愛去了——黃燜兔。
吃過了午飯，陳舵就把宗雁凡的照片導入家裏的電腦上，啪啪啪的放大，教老媽如何翻頁。“慢慢看。看上了，就是咱家兒媳婦了。”把個馮斯珍給歡喜的啊！翻來覆去看了一中午，陳邙山直搖頭：這人魔怔了。最後馮斯珍放下鼠標，仔細看看兒子：“我咋覺得你配不上人家呢……”
父子倆翻個白眼。陳舵摸出一包雲煙給父親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看看老媽，神態不爽，但也沒阻止。嗬嗬。好跡象。
喝著茶，聽他們想說啥。但這回嘮叨的不多了，許多話有點不好說的樣子。他們也聽陳舵說。《襄陽》是個啥是沒概念的，但辦個學校是能明白的，而且極度支持。陳邙山擔心錢不夠，就說咱家找找老兄弟，借個三五十萬是沒問題的。陳舵信心滿滿的說用不到了，幾十萬美元都有了。老媽這咋了？眼圈紅了……
有爸有媽，還真是挺好。
晚上給宗雁凡打電話，說他在後校門的鴻運茶樓裏等她。宗雁凡本來要去鏡廳練功的，就溜走了。陳舵等在茶樓裏看房產DM雜誌，覺得很多好房子的裝修是不合意的。看著看著倦意來了，窩到沙發深處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