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舵回到公司住處，先洗了個澡，數出身上有七塊淤青，耳朵還出血了，用紅花油挨個處理一番。折騰到十點，拿出手機，躊躇半天腦子轉不動……不知道發個什麼短信過去。
那頭宗雁凡也在六神無主。咋就被他抱了呢？都不懂自己了。她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白白對耗了一個多小時，越耗就越別扭。眼看要敲十二點了，陳舵承認自己處於極度白癡的狀態，悍然下手給宗雁凡發第一個短信：“祝十二點快樂。”
白癡承認自己白癡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發白癡短信是毫無顧忌的。宗雁凡不知道如何回複。過了一會兒，她收到第二個短信。態度蠻橫：
“把你的手機照片全發給我。”
宗雁凡愁了一會兒。照片有好多呢。回了短信：“都要啊？”
“嗯。有你的都要。”
她苦著臉遵命了，搞出好一大筆的流量費和好長時間的文件傳遞。最後陳舵是抱著手機睡著的。臨睡前互發了無數短信：
這張照的好。肩膀特好看。最不喜歡溜肩了，你是標準的挑糞肩膀。
宗雁凡回：什麼話！
這張不好。笑得特假。旁邊那個盯著你看的胖子是誰？那雙賊眼還能要麼？
不講理！
這張不對哈！韓國人的抹胸尺寸不對哈。還有你穿抹胸的照片是嚴禁外傳的哈。
不許再看！
彎月一般的眼，**誰哪？好危險好危險，這個笑容歸我了……彎死我了！
你還看！
這照的啥？45度下斜角，你用得著這角度麼？你沒發到網上去征婚吧？她們都這個角度。
打死你！
運動會啊？最喜歡看女生長跑了，尤其是過彎，步伐是飄的，帥的一比！
要誇好好誇！
這麼大雪啊？鼻尖是紅的，太可愛了。木……嘛！
打死你！壞蛋！
哎手機啃破了，你賠我貼膜。
打死你！
這條腿哦……無法形容！黑絲襪呢？沒這個你對得起你的腿麼？
打死你個壞蛋！
哇這個福利好大啊……我這是……流鼻血了知道嗎？！
打死你大壞蛋！
陳舵就是這樣帶著滿身傷痛和無限幸福睡著了。宗雁凡比他睡的晚一些，等了一陣看到沒有更多短信，她恨恨的對手機空咬一口，然後睡下了。她這麼折騰自然讓室友也難以入眠，看她總算消停了，謝麗莎輕笑了一聲。
……
早上陳舵鼻青臉腫的到公司，看誰都笑眯眯的。
張曉利一腦門子官司的在那兒寫著啥，陳舵湊過去看。那家夥在畫銷售渠道的拓展方向。“畫這個圖幹嗎？”
“總覺得我們應該有很多錢可賺……”抬頭看到陳舵，嚇得站起來，“我靠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小事故，小事故。”
“你好像經常這樣哦。生活不能自理的表現。”
“嗬嗬你說對了，就是生活不能自理，亟待**。”
張曉利狐疑地看著他，“你沒問題吧？這副慘樣還那麼開心啊？”
陳舵不答，嗬嗬一笑走去自己辦公室，張曉利在後麵跟著。
“說工作。說工作。”
“我覺得我們全免費的政策是錯誤的。雖然互聯網自有習俗，但這也不是一概而論。”張曉利說。
“你要說啥？”
“我們應該收費。”
陳舵看著他，點點頭：“好，這個可以有。但不能是咱倆一拍腦門就決定，得非常小心。你先通盤想一下，我也想一下。然後我們對一下答案看是個啥。”
“好！”
張曉利轉身要走，陳舵叫住他。
“漢東市的房價，現在平均是多少？”
“八千吧。咋了？”
“我問租價，不是買。”
“一兩千吧。兩千能租得非常好了。”
“哦。回頭得讓雷姐幫我在西藝附近找找房子……”
“你……”張曉利感興趣地湊上來，陳舵立刻指著他：“敢提宗雁凡我就廢了你！”
張曉利笑著走了，“以為你租培訓班教室呢。”
怒視著張曉利走遠，他挨個的過濾最近的工作內容。檢查了臧宏的知識導圖，罵他沒摸到門。殷燈和嶽雲東進展迅速，襄陽的分鏡構圖早已完成，有些鏡頭已經開始拍攝，給橫店方麵的預付款也支出去了。嶽雲東和鍾維宇在網絡上大肆召集音樂創作者，鍾維宇在官網上臨時開通了一個音頻上傳入口，讓創作者不僅方便地上傳，還能彼此看到對方的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