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馬而來(2 / 2)

當雨蝶和黃婕冒著小雪回到宿舍時,一進屋,雨蝶就看見葉偉航雙手捧著一個有著蓋子的玻璃杯走到瑟瑟發抖的雨蝶麵前,笑盈盈地看著她:“這是我為你泡的茶,我一直捂著等你回來,還熱著呢,快,喝一點就沒那麼冷了。”雨蝶怔了一下,望著他那看著自己清澈的雙眼和充滿熱切期待的臉,在這個乍暖還寒的三月,他就這樣在單薄的她的世界打馬而來。他的嗬護連同他那燦爛的笑容擊中了她柔弱而敏感的心,他讓她的愛蘇醒,那愛來的之快連雨蝶自己都難以置信。雨蝶從葉偉航手中接過杯子,此時杯子中的茶水是不是還是很熱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雨蝶感受到了他眼中那跳動的火焰。秦潤琪也在宿舍,宿舍就那麼大的一點地方,這一幕他應該看到了,但今晚此時此刻葉偉航已經完全占據了雨蝶的心。別的同學和雨蝶說話她已經心不在焉了。同班的葉蘭邀雨蝶陪她一起第二天上街買衣服,雨蝶答應了,可是第二天雨蝶怎麼樣都不願邁開她的雙腿離開,因為她太想再見到葉偉航了。

愛迸發了,記憶也蘇醒了,畫麵也定格了。那一晚雨蝶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眼前盡是葉偉航那燦爛溫柔的笑容。雨蝶想起第一次他在她眼前有一個完整的印象是到校的第二天回家坐公共汽車(當時還沒有住進宿舍),雨蝶和女伴一起等了好幾輛車都沒擠上去,終於有一輛她們都擠上去了,雨蝶還是沒有擠上去,車啟動了,雨蝶看著那幾十號的等車人,著急地衝著她們喊“你們都走了下一輛我還擠不上去怎麼辦呀。”雨蝶家在郊區,坐車回家需要轉兩次車時間耗時要2個半小時才能到家,雨蝶再坐不上車,回家就要天黑了。她還是很怕天黑回家,因為昨天在轉乘第二次車時,在車上遇到了個喝多酒的流氓,在車上借酒裝瘋,故意用身子撞雨蝶,雨蝶當時在車廂的後半部站著,一看不好,趕緊快步往車廂的前半部走去,那個流氓竟然跟了過來,雨蝶躲無可躲,他伸手在雨蝶頭頂打了兩下,“跑什麼,老子又不吃你。”當時車離雨蝶要再次倒車的地方還有一站,車門一開,雨蝶快速跳了下去,拚命邊回頭邊往前跑,直到看到車子又啟動那個流氓沒有下來才鬆口氣,但都不敢再坐一輛車,耗著時間慢慢走到要轉乘的車站,雨蝶怕那流氓還在。所以當雨蝶今天幾輛車都擠不上去時雨蝶真的感覺很沮喪,怕天黑還到不了家,在那直剁腳,一轉身看到一個男生悠哉地站在一旁正看著她笑著,他就是葉偉航。雨蝶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和自己是一個班的,她趕忙收起剁腳的動作。下一輛車再來時他站在雨蝶身後,對雨蝶說:“我和你一個班的,我推你,你使勁往前就好。”擠車時雨蝶明顯感到了後背的推力,這次她擠上去了。站在車上,他盡力在她身後擋著擁擠的人,雨蝶問他:“你叫什麼?”“葉偉航”

回想起來他近期常常會不經意間突然出現在雨蝶的眼前,早晨晨跑,葉偉航會笑迎迎的突然出現在她的旁邊對雨蝶大聲說:“Good morning,跑步要穿運動鞋。”雨蝶怕冷,那天穿了個有點跟的棉皮鞋,葉偉航應該是擔心她滑倒。學習世界文學史,老師組織同學們觀看《魂斷藍橋》,葉偉航和她隔了個座位,雨蝶隨著劇情淚眼婆娑,一側頭,看見葉偉航正看著她。星期天下午返校,他會出現在宿舍過道(他家在市委大院離學院不遠,他是不住宿的)看見雨蝶開門他就跟進來,說一會話。有一天中午午睡一睜開眼看見葉偉航正站在自己的床前,雨蝶當時很不好意思,但以為他是找人來了。

前兩天雨蝶覺得陽光很好就沒有穿大衣,在從教室回宿舍的路上雨蝶和他迎麵碰上,他和幾個男生在一起,當時雨蝶隻穿了一件豆綠色的珍珠毛衣,圍了個白色絲綢圍巾,白色絲綢圍巾在風中飄舞著。他迎上來說:“這麼大的風怎麼不穿外套?你不冷嗎?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他邊說邊把羽絨服脫下來遞給雨蝶,雨蝶不由自主地笑了,忙說:“不太冷,就要到宿舍了,謝謝。”當時秦潤琪也在,什麼也沒說,隻是微蹙個眉。

雨蝶每次見到葉偉航都以為是偶遇,從未往深裏想,不加掩飾的他其實早讓有些同學看出了端倪,連不愛閑聊的副班長周玲敏在雨蝶麵前都有意無意的談起他和他的家庭:“雨蝶,我發現葉偉航挺愛和你聊天,你知道他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雨蝶:“不知道,他家庭關我什麼事,沒問過。”

周玲敏:“聽說他父親是個廳級幹部。”

怪不得,有一天早上一起來,同一宿舍和雨蝶關係也很好的蘇靜對雨蝶說:“你猜我昨晚做了一個關於你的什麼夢?”

雨蝶:“你做了個關於我的夢,那會是什麼呢?一起去哪兒的夢?”

蘇靜:“我夢見你和一個人結婚了。”

雨蝶大笑:“不是吧,你夢見我結婚,你應該是夢自己結婚呀!不過我很好奇,你夢見我和誰結婚了?”

蘇靜遲疑了一下:“我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大家都會尷尬的。”

而這時葉偉航略帶笑意的臉不由自主就在雨蝶麵前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