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孰正孰邪
李鳳嬌見峨眉眾人走近，心裏一緊。峨眉畢竟是五大門派之一，更何況峨眉掌門素來護短江湖中人盡皆知。倘若無端和峨眉結怨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李鳳嬌思索著該如何應對峨眉眾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峨眉眾女俠到了啊。不知我李鳳嬌曾經何時得罪過貴派啊？”
白潔雨聽到對方發問於是道:“姑娘並沒有得罪我峨眉，但是自古正邪不兩立。對於邪魔外道峨眉向來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語氣咄咄逼人，仿佛李鳳嬌成了過街的老鼠。
李鳳嬌聽到這話也不生氣淡定你的:“那麼，我想請問姑娘一個問題。何為正何為邪？”白潔雨聽到這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從小師父就常和自己說一些關於江湖正邪的一些道理。但這李鳳嬌雖說練有千蛛萬毒手，卻從未傷過無辜。隻是江湖中人提到此功無不將其列為魔道。但到底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她真的迷糊了。
正派中人亂殺無辜是不是還是正道？邪門中人不傷及無辜是不是還是邪道？聽到對方發問，她又一次迷茫了。由於她進入江湖比較早，早兩年也隨師父走南闖北也曾遇到好多事情。看到師父對邪門歪道中人絕不手下留情，出手就是殺著。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師父更像是魔道，隻是她自己不敢說罷了。
“千蛛萬毒手乃武林所不齒的邪門武功，你還說自己不是邪門歪道嗎？”白潔雨淡淡的反問道。
李鳳嬌聽到這話一陣狂笑:“那麼你峨眉的武功就不是邪門歪道？我雖練了千蛛萬毒手。但我請問姑娘何曾見過我殺過一個好人？”的確如此，李鳳嬌也是真的這樣做的。
白潔雨不知該如何做答，但是師命難為師父曾經說過隻要見到李鳳嬌必須將其消滅，讓千蛛萬毒手徹底在人間消失。
“不管你怎麼說，千蛛萬毒手就是邪門武功，少廢話我們還是劍上動真章吧。”白潔雨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她說下去了。
李鳳嬌道:“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倒要領教峨眉的絕學了，讓大夥看看到底是我的功夫邪還是峨眉的功夫邪！”李鳳嬌說這話也非偶然，峨眉開山祖師乃南宋末年郭靖大俠的次女郭襄。江湖人稱小東邪，這也是沾了她外公東邪黃藥師的光。但郭襄的武功大部分是自創，和以往的武功反其道而行，又有九陽神功做鋪墊因此在招數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股邪氣。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話，都懷著不同的心情，有的不以為然，有的卻想看看峨眉的武功到底有著怎樣的邪氣。古雪奕此時卻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了，因為他的毒又發作了，他拚命的忍著但也也已痛的滿頭大汗，這種痛楚令他難以忍受。
朱小小此時看到古雪奕表情關心的問道:"古大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古雪奕努力克製著自己，但是胸口一熱一口血吐了出來。鮮血紅的嚇人，那是不正常的紅。隻見他擦去嘴角的血絲輕輕的道.:"我沒事…"一句沒有說完隻覺的天昏地暗。漸漸倒在了地上。
這時朱小小更急了，她猛搖古雪奕的身體:“古大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我膽子小。你到底怎麼了？”急促的語氣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人群中有人道:“這位兄弟，發生什麼事了？”說話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
朱小小看著那老者道:“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他還好好的。求求您救救他。”
朱大小姐為了一個剛結識的人主動求人，這倒是第一次。李鳳嬌和峨眉華山等人此時也向這邊看來。
李鳳嬌身形一閃到了古雪奕麵前向朱小小道:“小妹妹，讓我看看你大哥的傷勢。”
朱小小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子？”說完這話雙手仍然抱著古雪奕，不知該不該讓她去看。
李鳳嬌看的出他的疑慮繼續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大哥的，我隻是看看他的傷勢。”
朱小小也不知道為什麼對眼前的女子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心裏有一種直覺就是眼前的女子不會傷害古雪奕於是她慢慢的放開了手。
白潔雨看到她的舉動厲聲道:“放開他，你不許碰他！”李鳳嬌聽到這話心中莫名的窩著一股火，她轉過身道:“白女俠，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救人就有錯嗎？”語氣嚴厲至極顯然已動了真怒。
白潔雨不理她的話:“救人沒有錯，這裏這麼多武林同道，可輪不到你這個魔道女子來救人。”眾人聽到這話都大聲附和著。
李鳳嬌此時已忍無可忍隻聽她道:“在下一直對白姑娘禮讓，但並不代表我李鳳嬌怕了你峨眉。”
白潔雨道:“這麼說，你有意要和我峨眉為敵了。好啊那我白潔雨就領教李姑娘絕學。”說完抽出佩劍就要動手。
這時朱小小大聲道:“好了，不要吵了。我古大哥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要打離本姑娘遠點，否則別怪我無情！”朱小小脾氣從小就傲慢慣了，此時剛好激起了她的性格。
說完又抱起古雪奕準備離去。這時李鳳嬌道:“姑娘不要生氣，我看令兄的狀況，好像是中了毒，不知可否讓我看看這位公子的傷勢。”她也不理會眾人的喧嘩和眼光就為古雪奕把起脈來。
白潔雨見她真是看傷，也不好再說什麼。眾人也都閉了口，唯有幾個看熱鬧的江湖中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李鳳嬌拿起古雪奕的手，手指搭上脈搏，不由的眉頭一皺。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毒的毒藥，看來這位公子凶多吉少，除非出現奇跡。她緩緩的站起身來。朱小小忍不住問道:“李姑娘，我大哥到底怎麼樣了？”李鳳嬌聽到對方發問，淡淡的道:“姑娘，不瞞你說，令哥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李某也無能為力。”朱小小聽到這話，心頭大震道:“難道就沒有一點機會了嗎？”雖說和古雪奕相識僅僅半天，但古雪奕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確實讓她感到難受，她也不希望古雪奕就這麼死了。李鳳嬌道:“除非找到藥王王道成，那樣或許還有一救。”朱小小忍不住問道:“那藥王在哪裏呢？”李鳳嬌道:“此人行蹤詭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到他怕是很難。不過…”朱小小催促道:“不過什麼你說啊，隻要救的了他怎麼都行。”李鳳嬌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敢問姑娘，這位公子是小姐什麼人？”朱小小道:“隻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姑娘為何問這種話。”李鳳嬌道:“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朱小小道:“敢問李姑娘怎麼才能找到藥王？還望姑娘指點。”李鳳嬌道:“武林大會即將召開，相信那藥王到時候也會不請自來。姑娘也不用心急，我這有粒丹藥可保這位公子七日之命，至於後來怎樣，那就要看這位公子的造化了。”朱小小道:“那就太謝謝姐姐了。”朱小小對李鳳嬌該了稱呼，她也不明白為何對眼前的江湖女魔頭如此信任。她堅信李鳳嬌不會傷害古雪奕，於是她將藥丸給古雪奕吃了。此時古雪奕已經神誌模糊了，但腦海裏還有一絲意識。古雪奕見到李鳳嬌如此關心一個陌生人，他就知道眼前女子並非江湖傳言中的無惡不作之人。丹藥入喉略帶清香，一聞便知是解毒的良藥。古雪奕服下後漸漸恢複了意識。
這時白潔雨見李鳳嬌救了古雪奕心裏隱約有一種良心的不安，這種不安讓白潔雨對李鳳嬌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她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走吧，我峨眉並非是非不分之人。”李鳳嬌抬頭看看眼前的峨眉中人沒有說什麼，大步向少林寺走去。正當她準備走之際，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邪門外道碰到我算你倒黴！”聲音未到劍氣已到，淋漓盡致的劍氣如一條翱翔九天的神龍，那氣勢超越了人類所知的範疇。仿佛要毀滅這世間的一切，誰會有如此的氣勢？誰會有如此的劍勢？誰會有去如此的霸氣？在場的眾人不禁猜測著。古雪奕看到這一劍他就已猜到了是誰到了。如此霸氣的劍法恐怕隻有峨眉掌門才使得出來。
古雪奕猜的不錯，來人正是峨眉掌門。許若林看到如此精妙的一劍，他也知道是誰到了。此時他大聲說道:“是峨眉玄乙師太嗎？晚輩華山許若林見過師太。”白潔雨和峨眉眾弟子看到師父到來心頭大喜，齊聲道:“弟子恭迎師父！”雖說是十多個人但聽起來卻像是一個聲音。李鳳嬌可就沒有他們舒服了，且說李鳳嬌見對方如此劍法，知道自己功力和對方相差太遠，但是還是已極快的速度躲過了這一擊。玄乙見對方輕鬆躲過自己一劍，在這麼多同道晚輩麵前她也不好意思出第二劍。誰知這時朱小小發話了:“哎！我說你這老尼姑，幹嘛欺負李姐姐。”古雪奕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隻見他一個滑步想要攔在朱小小的身邊，但他還是慢了一步。隻見朱小小臉上已經多了五個手指印。
原來玄乙師太以極快的身法來到朱小小麵前一記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在場這麼多人隻有古雪奕看清了玄乙的出手，其他人聽到朱小小哎呀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要是在平時古雪奕可以輕輕鬆鬆的攔住玄乙，但他中毒過深，功力隻有平時的三成。“師太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朱小小聯上挨了一巴掌，她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如此打她。朱小小忍住眼淚:“你這個臭尼姑，臭女人幹嘛無辜打人。怪不得你要當尼姑。”玄乙聽到對方謾罵心裏怒火中燒大聲道:“放肆！誰家的野丫頭如此沒有家教！”話音未落第二招又到。此時她已動了真怒，勢必一掌將朱小小至於死地。這時古雪奕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隻見他身形急閃攔到了朱小小的身前，同時右手成指，七玄指力發出。麵對玄乙如此高手，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再加上他身中劇毒，因此一出手就是絕招。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擋的住對方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