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有什麼高策,咱家洗耳恭聽!”張讓的酒樽平放在空中,滿臉堆笑的道。
李雷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高策,如果張大人把貧道引薦於皇帝的話,借著為皇帝煉製各種丹藥的名目……”
“妙啊!”張讓放下手中的酒樽,擊掌道。但是隨即,一絲厲色閃過,又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這家夥,戒心還是蠻重的,李雷淡淡的道:“張大人,其實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妨放開了說!”
“這個,咱家……”張讓身子稍向前傾,一隻手提在胸前,卻不知怎麼說起。
李雷見狀,便道:“張大人,貧道經脈俱斷,如此這般隻是為了保住一條性命而已,畢竟貧道還很年輕,這世上的很多東西還沒有嚐試過!再者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天下的權力,究竟實在十常侍手中,還是在皇帝手中,貧道想張大人應該比誰都明白吧!”
“哎呀,道長說的什麼話,咱家隻是怕皇帝認出道長而已!”張讓眉間一動,心道正是,此道人隻為保命而已,如此廢人一個,咱家要想殺他,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再者,咱家知道他的底細,他又敢對咱家如何?既然如此的話,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以皇帝的名義,舉全國之力,想來定能練出生根丹!如是想著,張讓立馬一臉的親切,和藹的都不能再和藹了。
“哈哈,張大人不必多慮,一些小把戲貧道還是會的!”李雷見打消了對方的疑慮,於是也趁勢轉開,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時,隻見李雷的頭發眉毛都變得花白,下巴上和唇上也長出白色的胡須,再加上那身青色的道服,當真是仙風道骨!
“哈哈哈,道長好手段,咱家真是長見識了!”張讓頻頻點頭,笑道:“不過道長大人,您不要著急,咱家要找個好時機。”想了想,又道:“道長現在有沒有什麼寶貝,咱家借勢獻給皇上的時候……”
“寶貝?”李雷疑惑著,摸了摸腰間,自己的那塊玉佩,未來嶽父任昂送自己與秀兒的定情之物,唉,真應該謝謝劉玄德等人,竟然沒有把這塊玉佩掠去。
見李雷遲疑,張讓忙道:“此寶貝當然非尋常寶貝,乃是滋陰壯陽之物。”
李雷頓時心中明了,道:“張大人,這貧道要煉製才行!”
張讓點點頭道:“好,既然道長會練就行,這咱家就方便多了!”
酒宴罷,李雷便在幾名女子的服侍下返回自己的房間,遣散眾女之後,李雷便開始自己的修煉課程,誦讚歌明目標堅定決心。誦經靜心,然後是咽津、吞符、太清拳順便練吐納等等。
如此一連數日,每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李雷和張讓那小子混的透熟。當中李雷真有種寫書的衝動,想好好的參訪下張讓,揭示一下太監的內心世界,後來看著那長長的竹簡,心中覺得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用白話文寫的字肯定多的很,帛紙恐怕都不夠用。
這日,李雷剛剛沐浴完畢,換上一身道服,外麵就傳來張讓的聲音:“道長,道長!”
李雷稍稍整理下衣冠,信步出門,正迎上快步而來的張讓,看著對方那焦急的樣子,李雷不由得想起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張大人,今日紅光滿麵,頭頂祥雲飄飄,肯定是有什麼喜事啊!”
張讓大驚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道長,道長,今日皇上龍顏大悅,咱家趁勢說出道長的手段,皇上便要咱家帶道長速速前去啊!”
嘿嘿,看你笑的一臉都是皺紋,豈不是什麼都知道了,皇帝召見,咱的擺擺譜,拉拉架子,要不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話,豈不是讓皇帝那小子看輕了?李雷於是淡淡的道:“張大人不必著急,貧道衣冠不整,稍稍整理下,再上柱香便可!”說著不待張讓說話,便快步走入寢室,點上幾柱香,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然後再吸口氣……
張然在外麵記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幾次想衝進去,可一想道長在上香,終究不敢唐突。
終於,李雷揭開簾子,信步走了出來。
“哎呀,道長,您可出來了,咱家都要急瘋了!”張讓一見李雷出來,恨不得貼在李雷身上。
張讓的這座官邸距離皇宮並不遠,李雷和張讓一人一輛馬車,迅速的向皇宮趕去。由於張讓的身份,進宮並沒有多少麻煩,雖然耳邊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李雷也很想看一看皇宮的樣子,可是自己如今乃是道長啊!李雷隻得昂首挺胸,坐的直挺挺的,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以轉移自己的好奇心。畢竟,若是自己掀開簾子去偷看的時候被宮女太監什麼的看見,那自己還有什麼神秘感?
不一時,張讓的聲音在車外響起:“李道長,到了長樂宮殿前,請您下車!”
李雷輕輕的“嗯”了一聲,緩緩的走下車,下車之後李雷仍然是目不斜視,兩隻眼睛隻看著前麵,瞳孔一動不動,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當然,要注意好腳下的階梯,這也是李雷下車下的極慢的原因。這可不是周星馳的電影,若是自己一不留神摔倒,那很可能就是掉腦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