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收了誰的錢?紙棺和紙錢到底在祭誰?”
葉天雖然年紀小,但沉穩的像個成年人,坦言說:“我不知道。”
“我爹媽活著的時候,就要一直來山上燒紙,會有人給我們家寄錢。”
按照他的說法,我之前有一處誤判。吳德忠那些人隻給了上山帶路的錢,但是給葉天和他父母,讓他們家燒紙和投放紙棺的報酬,是另外的人出的。
沈月對此並不上心,拽著葉天想走,我倆一人抓住了葉天一條胳膊,已經快要開始爭搶了。
“黃沙村的人幾乎從不上山,也不葬在山上,這孩子沒說謊,但他祭奠的那兩座墳,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趁著沈月發愣的時間,將葉天奪了過來一把抱起,帶著他走向了洞窟。
離近了觀看,剛才果然是沒看錯,洞裏那兩個地表的凸起,果然是兩座墳頭,在另一麵還都豎了木質墓碑。
沈月從背後走來,我對她伸出手臂:“我沒帶家夥什,你的鏟子借我用用。”
她腰間掛著工兵鏟,但沒給我,而是自己上手清理了起來。
前後不過十分鍾的功夫,她就從泥土堆中挖出一條通道,讓我有些驚訝。
以一個女人的體格來說,體力和爆發力都很不錯。
她挖出通道之後,就自己先進去了,我緊隨其後,繞到兩個藏在洞窟裏的墳包另一麵。
沈月蹲到地上用鏟子刮掉墓碑上的黃泥,當我看到墓碑上那個‘房’字的時候,心頭就為之一顫。
直到看清墓碑上不是敏姐的名字時,我才略微鬆了口氣,但對葉天以及寄前來讓他祭奠的人,更加的疑惑,並且懷疑可能是敏姐。
兩座墓碑上的名字,是房繼學和田玉玲。
我沒見過敏姐的任何親人,但是‘房’這個姓並不多見。
躊躇片刻,我丟下沈月,單獨抱著葉天走出洞窟,低聲問他。
“你真的不知道給你寄錢
的人是誰嗎?你聽沒聽過‘房敏敏’這個名字?”
葉天這次有了新的反應,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越發篤定,葉天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或者說,是我一直沒問到點子上。
正要繼續追問,隊伍中另外三個人卻從遠處走了過來,許是覺得我們長久未回,才過來找尋的。
沈月向他們說明了情況,吳德忠和黑龍跟我的反應一樣,都開始對葉天起疑。
劉雨亭卻開始拿著羅盤走來走去,突然驚呼出聲。
“原來如此啊!我沒找錯方位,但是算錯了高度!難怪山尖兒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原來是在個洞洞裏!”
他的話引起了吳德忠的注意,劉雨亭馬上繼續解釋,說他們一直沒找到的下地之處,就在山洞裏。
黑龍也被他的話吸引,晃了晃腦袋清散了困意道:“那這倆墳頭是幾個意思?就這倆玩意兒,撐天了也埋不了多少好東西。”
劉雨亭冷然一笑:“這兩座墳一看就不超過二十年,而且我依靠風水推演出的上佳寶穴,至少還有五十米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