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清楚這些,穹頂上開始墜落下墓磚,數不清的黑色物質呈條狀流淌而下。
我四下看了看,最為安全的地方,居然是兩座石碑上。
當然,前提是得把身邊這顆‘定時炸彈’清理了。
我從背包裏取出備用的一捆麻繩,這一截繩子不到三米長,快速將其挽了個繩套,準確的套中了死屍的脖子,找了個角度用力,想把它給扥下去。
結果讓我意外,死屍紋絲不動,像是焊接在石碑上的一樣。
我猛然想到,死屍體內已經發生了兩種物質的融合,形成的疑似‘金屬’的物質極為沉重。
“來我這裏!”
千鈞一發之際,沈月突然呼喊。
我向她那邊看去,令人驚訝,雖然死屍口中一樣在噴吐黑色流質,但是追逐而上的黑油並未攀上頂端,隻是在下方等著黑色流質流淌下去。
“看來我不僅是烏鴉嘴,運氣還不好。”
我將繩套取回,扔向沈月,以最快的速度抓著另一端跳過去。
十米寬的距離我根本跳不過去,好在沈月和我終於有了一絲默契,接住了繩套,趴在石碑邊緣固定自己,通過繩子拉住了我。
等沈月穩住身形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但是身上還是蹭了些黑油。
這些黑油快速從我身上滑落、凝聚,先是想要過去和死屍吐出的黑色物質融合,但在沈月下意識將我從石碑邊緣拉了一把後,它們又都‘逃’了下去。
我看著全身幹幹淨淨的沈月,察覺異樣。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白色石碑上的屍體終於是炸裂開來,如果沈月叫我過來,此刻我已經遭殃了。
沈月想要放開我的手,沉聲道:“看來兩座石碑是種選擇,一生一死,那些黑色的油不會爬上我這邊的石碑。”
我用力握緊沈月的手,沒讓她掙脫。
“兩座石碑上,隻有人不同!”
沈月繼續嚐試抽出手掌,帶著慍怒:“我這邊的像個道士,你那邊的像個讀書人。”
“我說的不是死人
,是活人,是我們倆!”
這才是兩側石碑最大的不同,我用腳尖勾起一些黑油,進一步貼近了沈月,這些黑油迅速的‘逃’了。
但當我後撤小半步後,黑油又有了蠢蠢欲動去接近黑色物質的趨勢。
“我猜對了,這些黑油不是不敢爬上石碑,而是不敢靠近你!”
沈月過了好幾秒才明白我的意思,另一隻手指著自己:“不敢靠近我?為什麼?”
“這要問你自己!”
我此時的心情也極為忐忑,沈月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絕不可能放開她。但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那些石翁仲下噴出的黑油都不敢靠近她?
“還真是這樣!”
沈月突然試著抓起一把黑油,這些黑油如同小蛇一般從指縫逃離。
她鐵定沒看到我的工兵鏟被扭曲凝固那一幕,否則絕不敢這樣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