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些陶瓷碎片之外,空無一物,右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這是耳室,原本應該是存放雜物的地方,但是看來已經被搬空了。”
我嘴上分析了兩句,暗自思忖,墓門並沒有打開過。先前能夠進出的地方,額隻有那幾塊墓磚。
耳室中雖然通常都是不值錢的雜物,但肯定也有個頭大的物件,難以運出。
我努力梳理出頭緒,上一批進入陵寢的人,是不是還有別的出路?
沈月沒和我打招呼,自己進入耳室看了看,撿回來幾片碎陶瓷裝進了背包。
我粗略看了兩眼,都是唐代的物件,但因為碎裂,都不值錢。
沈月也沒有多撿,和我一起繼續前行。
這次沒走太遠,我們到了墓道出口,但又出現了新的攔路之物,一麵形似書架的影牆。
沈月上前查看,我習慣了遠觀查看整體輪廓,摸著下巴道:“看上去很像是壁龕,唐時期佛教盛行,有些唐墓裏會有這種擺放佛像的壁龕。”
“隻不過,眼前這麵也被搬空了。”
壁龕上空無一物,我們簡單棺材就繞了過去。
看到新的天地之後,才真正感到了大為震撼。
這是個比外麵的神道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廣場’,正中間是方錐形的石山,形似埃及的金字塔。
從底下眺望,就能看到山頂平台,兩口巨大的棺槨並列,一黑一白。
“兩口棺,合葬墓!”
我想起墓門外的情形,呢喃道:“難怪會有兩座碑。”
“還有兩個側室。”
沈月提醒我觀看‘廣場’兩側,這裏有很多石質擺具。但多數都是未雕刻完成,和神道裏石翁仲的風格一樣。
未觀察完全,沈月就打著手電筒走向左邊。
我循著光亮追上她,倆人在側室外停住了。
大灘的黑色凝固物斑駁狼藉,側室的木門幾乎掛滿了這些東西,門上的圖案已經難以辨認,除了幾隻長翅膀的駿馬,別的都看不出來了。
“工筆線條不錯,是唐代的天馬圖。不過這間側室沒弄好,那些冒黑油的機關把側室給毀了。”
我越發疑惑,這座地宮大氣磅礴,絕非一般的王侯將相能夠建造的,但細節不夠完善,過於粗糙。
而且這間被毀掉的側室,讓我覺得墓主人找的修墓匠人一點兒都不靠譜。
沈月沒對我多言,又折返去了右邊的側室。
我一路跟著她走,如果不是想同時行動,我早就直接爬上停放棺床的石山去看看了。
到了右側室,這邊的情況好上很多,沒有衝頂上來的黑油。
我抓住沈月手中的手電,先查看門扉上,掃了一眼鎏金獸首門鎖和門輔,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鐫刻描繪的壁畫上。
壁畫分成多段,內容不同,卻相似,都是人物眾多的不同場景。
“《打馬球圖》《狩獵出行圖》《番邦客使圖》……”
我摸著下巴,視線凝固:“都是唐代名畫,有些我還見過真品。”
“眼前的這些,不僅僅是以假亂真的程度,甚至更像是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