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豐突然從天而降,兩招之間將中間這個黑衣人打倒在地,左右那兩個黑衣蒙麵人吃了一驚,想不到計劃將要成功之時出了這麼一個變數,瞧他出手的模樣,想來是一個高手。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揮刀朝楊元豐砍來,臨到近前,其中左邊一人卻是轉了一個方向,揮刀朝趙啟鬆看去,另一個人則繼續朝楊元豐擊去,企圖纏住楊元豐給同伴爭取時間收拾掉皇帝趙啟鬆。楊元豐早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皇帝趙啟鬆,雖不知其二人有什麼計策,但他一直關心這皇帝趙啟鬆的位置,之前躲在暗處也便罷了,如今既然出手了,便需保得皇帝的周全,要不然也是一個麻煩事,再說了,當前大順周邊強敵環飼,趙啟鬆雖不是什麼明主,但他坐了十六年的皇帝,大順目前實在是少不得他,否則將動亂不休,楊元豐雖無什麼忠君思想,卻也不忍看著生靈塗炭。所以一見得那兩個黑衣人分開,其中一個朝趙啟鬆襲去,當下一運輕功,一個縱躍,便後發先至來到趙啟鬆身前,正是正一教的上乘輕功清風縱,趙啟鬆本來見一個蒙麵人揮刀朝自己擊來,心中大急,正準備求救,誰知道話還沒有出口,轉瞬之間楊元豐便已至身前,一顆心便放了下來。那黑衣人見楊元豐身法如此高超,心中也是一凜,咬了咬牙,仍舊一刀朝楊元豐劈來。這黑衣人雖是死士,招招以命相搏,枉自凶狠,雖比一般的軍中將士要厲害,但遇上楊元豐這種玄功有成的高手又哪裏濟得什麼事,隻一招之間,便被楊元豐以玄功震開,緊接著又是一掌正一教的綿掌拍在胸口,那黑衣人便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楊元豐擊退第二人,有長身而起,人在空中便一掌朝最後一人擊去,砰的一聲,最後那人也便倒地,這三人楊元豐都沒有下死手,隻是將人擊暈過去。那邊同羽林侍衛交戰的黑衣人見這邊突然出現一個高手,三兩招之間,便將分出去的三名好手製服,便知事不可為,一聲呼哨,丟下幾具屍體後,齊身朝楊元豐趙啟鬆衝來,楊元豐大吃一驚,雖然知道這些人玄功都不算高,自己應付起來也無壓力,但是對方人多,萬一忙亂之中皇帝趙啟鬆出了什麼事情,那便不劃算了,於是一手扯著趙啟鬆的衣襟,口中道了一句“皇上,得罪了!”。整個人帶著皇帝趙啟鬆一下子便躍至剛剛他藏身的岩石之上,而後將趙啟鬆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下麵的那群黑衣人。下麵的黑衣人本來還想做最後一搏,哪裏知道楊元豐不給他們任何機會,無奈之下,其中領頭的一人一揮手,三個人抽刀將躺在地上被楊元豐擊暈的三人斬殺,而後剩下的十來人似是口中嚼爛了什麼東西似的,沒一會便全部倒地七巧流血而亡。之前的十三名羽林侍衛如今隻剩下九人,追著黑衣人來到楊元豐趙啟鬆所站的岩石下麵,見黑衣人全部服毒自盡,略微的查看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的表明身份的線索,也便放棄了。那個領頭的中年人越眾出來兩步,仰頭對在岩石上的趙啟鬆道:“陛下,刺客業已全部服毒自盡,微臣護駕不利,已至陛下身處險境,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說完便跪在地上,身後一眾羽林侍衛不管身上有傷沒傷的,也都跟著跪了下去。趙啟鬆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同楊元豐一起躍下岩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心知也怪不得他們,是自己硬要往偏僻之所狩獵,隻帶了這十來個人便出來了。不過今天實在是窩囊,堂堂一國之君,被幾個死士逼得狼狽不堪,當下高聲說道:“趙剛,給朕查,仔細的查這些人的來曆,是如何進入這皇家獵場的,還有,朕的白馬也被人動了手腳,朕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若不給朕一個交代,你這禦前統領就不要幹了。”“諾……”那個叫趙剛統領很幹脆的答應一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皇帝不吩咐,他也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京城之中居然有人培養死士,且借著秋獵的機會來行刺陛下,這當然不是一般的刺殺事件,裏麵牽涉到的東西,趙剛都不敢深想。趙啟鬆吩咐完趙剛,轉身看著楊元豐,見楊元豐隻是站在自己身側,淡然而立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心中暗讚,這年輕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寵辱不驚,要換一般年紀的年輕人有著護駕之功,即使性格沉穩,臉上也該有些許欣喜之色,楊元豐的臉上卻全無一絲表情,趙啟鬆不由得又高看了楊元豐一眼,心想,這盧國公府果然是人才薈萃,一家三代,俱是人傑。他卻不知道實在是楊元豐來自後世,心中全無這個時代的人物對於皇權的敬畏之心,即便是救了趙啟鬆,也隻當做是救了一個普通人罷了,隻不過這個普通人的全是及財富多一點罷了,再加上他後世混跡商場,已經習慣了隱藏自己的一些感情及想法,當然臉上就不會讓趙啟鬆看出太多的色彩。輕咳一聲,溫和的對楊元豐道:“你是楊開山的孫子?你叫什麼名字?”楊元豐躬身一禮,道:“回陛下,草民楊元豐,楊開山是我爺爺,楊雲儒是我父親。”趙啟鬆點了點頭,道:“恩,你很不錯!”這時又從林中奔來一群紅纓黑甲的兵士,莫約七八百人,馬蹄瀟瀟,殺氣騰騰,正是在附近巡邏的羽林衛見這幽穀之中傳來皇帝遇險才發的響箭這才匆匆趕來,趙啟鬆見大隊羽林軍到來,知道這裏不是敘話之所,拉著楊元豐的雙手,同己騎馬並行,一聲令下,全軍折返,朝臨時行轅而去。還沒回營,皇帝在獵場遇刺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一眾王公大臣具都吃驚不已,匆匆的結束了秋獵活動,趕到皇帝行轅附近來。楊開山是跟著一眾王公大臣的後麵進了皇帝的行轅的,一進帳來,見楊元豐站在皇帝身旁,也是吃了一驚,不過此時帳中無人說話,隻是看了楊元豐兩眼,見其臉上無甚異色,心中也便大定,同一眾王公一起站在帳下。其時,帳中大多數人隻知道皇帝狩獵時遇刺,具體詳情卻不甚知曉,此時見皇帝臉色鐵青的坐在上首,一眾大臣都稟聲凝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趙啟鬆掃了一眼站著的眾臣,揮手示意身旁的司禮監太監宣讀旨意,那太監得了皇帝指示,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布匹,展開道:“楊元豐接旨……”眾大臣茫然相顧,都不知這楊元豐是何許人也,楊開山倒是知道,卻也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楊元豐見這皇帝召集一眾文武大臣,第一件事不是說遇刺之事,卻是讓自己接旨,心中也是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皇帝的聖旨還是要接的,當下躬身行禮道:“草民楊元豐接旨。”帳中一眾文武見皇帝身旁的一個年輕人下來接旨心中也是奇怪,都暗道:“原來他便是楊元豐”有好幾個跟楊開山相熟的大臣是見過楊元豐跟在楊開山後麵的,這個時候都拿眼睛看楊開山。那太監卻不管一眾文武大臣的反應,高聲唱諾道:“奉天承運皇帝,敇命:茲盧國公府楊家有子,名曰元豐,才德兼備,元始聞之,今楊元豐救駕有功,特封楊元豐為定南縣子,世襲罔替,定南知縣空缺,一並酌楊元豐兼任,欽此。”楊元豐也不知道這定南縣在何處,此時也沒多想,隻當這皇帝想知恩圖報,自己救了他一命,此時便對自己封官許願,微微一笑,按照程序道:“微臣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