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趙煦初訪(1 / 2)

賈迪將《新法推行之新法劄子》寫好後,並沒有馬上進宮交給宋神宗趙瑣。因為賈迪知道這個事情急不來,如果要成功的“忽悠”住趙瑣,還要找個好時機,或者先製造一點聲勢再說。賈迪回想到在皇宮內的趙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來“編戲”的,何不先參照或搬用後世的一些小品、相聲,寫一些輕鬆幽默的短劇,借此拉近一下自己和趙瑣的關係。哪怕趙瑣說什麼其實隻是想見見作者,難道,自己呈上去了,他還不看?還不念著“這份情”?

於是,賈迪小心收好劄子,開始“認真”的給皇帝老兒編戲。但是賈迪又碰到了一個問題:後世的小品相聲,或者類似於《武林外傳》這樣的情景劇,大多靠的是語言的詼諧生動、語雙關等,而這宋朝的語言詞彙,與後世的大相徑庭,這可如何是好?賈迪想了一下,決定先找那兩個婢女做“觀眾”,自己將一些精彩的“橋段”“翻譯”成宋朝語言之後,再講給她們聽。如果,婢女們“聽不明白”,不笑,賈迪就放棄或試著去臨時“創作”;如果,婢女們聽得入迷或哧哧笑,賈迪就將其收錄。沒想到,總的效果還不錯!沒幾天,王府裏的人都知道了,那在附近做事的仆人,一得閑都跑到淡月軒來,免費欣賞。倒是苦了楊曄,賈迪因為怕他太小,玩心引發之後不可收拾,硬是逼著在自己房間內“埋頭苦讀”。

一日,賈迪將趙麗蓉和鞏漢林的《打工奇遇》的改裝版寫了出來,一人飾兩角,又比又劃的給一園子的“觀眾”表演,逗得大夥兒哈哈笑。卻忽然聽到兩個清脆的孩童的笑聲。原來正是那幾日不見的延安郡王趙煦和榮安郡主趙清,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開始顧及身份,一直忍著,到後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些王府的下人也聽見了,齊刷刷的轉身看著這兩位,正要施禮請安。那趙煦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朝眾人比劃著,示意免禮。趙清性格本就比較“刁蠻”或者說“豪爽”,威嚴的說道“我說怎麼一路上看不見人影,原來你們這些奴才,全都跑到這兒來了,還不去做事?!”待奴仆散去之後,趙清鬆弛下緊繃的臉,笑嘻嘻的跑到賈迪身邊,“賈公子,你這就是要獻給聖上的戲曲麼?叫人好笑,但未免有點難等大雅呢。”

賈迪正在興頭上,卻不想被二人“攪局”,又聽趙清這樣說,心裏腹誹:你要這麼說,那就不要笑啊?但同時賈迪卻也知道,這丫頭其實是為自己著想,這些東西獻給皇帝老兒說不定要招人非議呢。想了想,賈迪開口說道,“不知郡王和郡主大駕光臨,賈迪有失遠迎,還望贖罪。這個短劇正是準備獻給聖上的。聖上日夜為國操勞,在下與其寫一些很嚴肅很刻板的東西,還不如寫一些開心逗人的喜劇,也好讓聖上解解悶,暫時忘掉那些繁瑣的事情,開心片刻。笑一笑,十年少。這樣,豈不更好?”

這時,趙煦在一旁笑道,“難得子虛懂得一片‘為君父分憂’的良苦用心。此劇呈上去,父皇肯定喜歡的,說不定還重重有賞呢。”

恩,領導的事無小事,我這個也算是為“君父分憂”。賈迪不由對趙煦另眼相看,想不到他小小年紀還有些說辭。當下謙虛的說,“郡王抬舉了。在下不過是用些村野之言,胡編亂湊而已。”

“哦,如果子虛真正一展心中所學,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趙煦頗有興趣的問道。此次,趙煦是專門前來找賈迪的。那日和賈迪園中相遇之後,趙煦回到酒宴上,就向濮陽郡王問起。回去之後,又找人打聽過。賈迪的情況,趙煦也算是了解了大半,心中也是很喜歡結交這樣的人物。今日有空,趙煦就來到濮陽郡王王府,拉著榮安郡主趙清過來,直奔王府西側的淡月軒了。剛才,賈迪一謙虛,趙煦就趁機一問,將話題引到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去。他這用意,賈迪哪會不知。賈迪一見他們來到這兒,就將趙煦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於是,一陣謙虛,一陣言語“試探”或“挑逗”之後。在賈迪的提議下,三人又來到了那個小花園。才一坐在石凳上,趙煦就和賈迪開始談到了王安石。那榮安郡主趙清,對這些確實沒有興趣,聽了沒幾句,自己在園子裏玩起來。

“那日,子虛臨走之時,吟詞一首,卻沒有告訴本王作者原來就是荊國公,結果讓本王在酒宴上出醜。”趙煦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對這件事一直有點“耿耿於懷”。這句話,雖然是引出關於王安石的話題,卻也是心裏話。所以當,賈迪萬分“誠懇”的謝罪之後,趙煦高興的說。“子虛,還有什麼荊國公的詩詞,給本王說來聽聽。”

賈迪就選了一下風格比較清爽或豪邁的作品(其後期作品好像大多比較消極或艱澀,當然也有好的,個人看法。),在趙煦麵前娓娓道來。趙煦在一旁仔細的聽著,每一首之後,必誇張的讚歎一番。當賈迪“背”了好幾首之後,趙煦問道,“荊國公真乃天下名士也,其文詞天下敬仰。子虛知道這麼多荊國公的詩詞,想必也是對其很仰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