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出牌的時候,木桌突然劇烈的搖晃啊,地板突然往下陷了半寸啊,有那不長眼的朝著秦慕川射暗器,結果被顧秋瀾當場彈回去,銀針正好插在那人眉間命穴啊……秦慕川表示,小爺已經淡定了!
剛開始那些莽漢對著秦慕川還有些輕視,如今十五圈下來見他依舊四平八穩的坐著,那似謫仙的麵容更是讓他顯得風輕雲淡。心道,天上的仙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顧老大果然厲害!”十五圈下來,顧秋瀾連贏十五把!刀疤臉服氣的拱拱手,“你要問什麼盡管問,隻要老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顧秋瀾笑道:“餓了。大當家的不會小氣的連頓飯也不給我們準備吧。”
刀疤臉頓時朗聲大笑:“顧老大爽快人,老子今天就將藏的那幾壇好酒挖出來,邊喝邊聊!”
說話間,圍著的人都漸漸散了。老五趙良兩個人等著顧秋瀾的吩咐,隻聽她道:“你們跟去瞧瞧,順便和以前的兄弟敘敘舊。”
趙良有些不適應,不過老五還是將他給拖走了。一時間屋內隻剩下顧秋瀾秦慕川和那個白麵師爺。白麵師爺的眉眼細長,嘴角微翹,天生一副狐狸臉。
“自從三年前目睹了顧老大的風姿後,沒想到今日還能與顧老大如此相近的交談。”白麵師爺語氣十分誠懇,“再下不甚欣喜。”
秦慕川心裏嗬嗬冷笑,剛才暗中拚內力害的牌桌差點散了架的,他可是記得就有這個老狐狸。不過話說回來,老狐狸和刀疤臉加起來,竟然都被他媳婦兒比下去,真是與有榮焉啊!秦慕川的坐姿頓時越發端正了。
顧秋瀾把玩著手裏的牌,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無事不登三寶殿。當年貴寨投誠,算是給了我一個麵子。如今登州城外匪患越來越烈,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幾家這麼耐不住寂寞?”
白麵師爺縷著胡須:“顧老大離開燕州也一年多了,時光如白駒過隙,這世上人心多變,我們也過得十分艱難。當年在燕州響當當的五大山寨,也隻有我們仙人嶺還留著。”
“到底發生何事?”顧秋瀾當即追問。
“顧老大三年前剿匪,剿的大家是心服口服!的確有些不是東西的壞了咱們江湖人的名聲,顧老大殺的那些人,咱們沒有不服氣的!”白麵師爺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一年前,燕州突然又下令剿匪。當初投誠的五個山寨,其中四個又被剿的一幹二淨。就連顧老大你親自照看的,如今也不過老五和那姓趙的小子跑了出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兄弟們都是舔著刀尖過日子,雖說都是些打字不是的幾個的老粗,但良心還是有的,沒良心的黑狗在三年前就被顧老大給殺完了。本來大家相處倒也無事,可燕州那邊如此趕淨殺絕……。”白麵師爺敲了敲桌子,話裏有話。
燕州自古匪患嚴重,顧秋瀾去殺了一批,剩下的倒也給了他們一條生路。這世道並不是所謂的非黑即白,誰也沒指望在燕州那種荒涼之地能將山匪剿個幹淨。隻要不做的太過分,自然互不幹涉。結果燕州卻單方麵打破了這倒平衡。那山匪又哪裏肯束手就擒,於是逃出去的山匪門集成一塊,投了官府也是被殺,不投也是被殺,幹脆反了他娘的!五個領頭的寨子,如今也隻有刀疤臉的仙人嶺幸存,這也是多虧仙人嶺已經是靠近登州地界,與燕州還有點距離。
“所以……圍在登州的那夥人是原來燕州的老朋友了?”顧秋瀾冷笑,“師爺可是這個意思?”
白麵師爺並未直接接話,而是道:“我並未和那夥人打過照麵。”正巧外麵的人急吼吼地喊人喝酒,白麵師爺拱了拱手,笑著起身而去。
顧秋瀾眉頭緊縮,心情似乎很不好。過了一會兒,她倒是自己調節過來了,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除了秦慕川都走了個幹淨。活動了一下手腕,對秦慕川今天的表現頗為驚歎:“真沒想到夫君你竟然撐住了十五圈!”
“滾蛋!小爺也是從賭場裏混出來的,你去滿京城打聽打聽,哪家賭場不是聽著小爺的名聲就打顫的!”
顧秋瀾連連捧場:“夫君就是厲害!”門外老五的聲音越來越大,顧秋瀾道,“走吧,喝酒去!給你壓壓驚,之後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
秦慕川抱著懷疑的目光望向顧秋瀾——這小娘兒笑的一臉坦蕩!
“笑個屁啊!”秦慕川咬牙,“快給小爺解穴!”
顧秋瀾一愣,突然想起她擔心秦慕川坐不住,於是在開局前就直接點了他的下半身……
“笑毛啊笑!沒老子給你喂牌,你能贏得那麼順?!”秦慕川一陣狂吼。
前來喊他倆入席的老五也不由也站住了腳,拉著趙良嘀嘀咕咕:“你看大嫂平時裏也是斯斯文文的,其實也是真漢子!今天硬是一點都沒漏怯!嘿!不愧是老大看中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