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階堂接到我打去的電話時正在開會,我很難想象一個天天玩WoW的網癮少年是如何參與家族企業的會議的,在得知我在廈門之後,二階堂表示也打算早點回來,因為他和劉婧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了。他說劉婧已經好幾次提出要和他分手了,都被他用各種理由給搪塞了,都說現在DOTA是最強的小三,不過在二階堂這裏,WoW才是最強的。他居然能保持半個月不給劉婧打電話,我隻能說他是純爺們。
其實二階堂他本來是一個陽光的人,愛鬧愛跳愛運動,很少會說坐在電腦麵前玩上個一天的電腦遊戲,不過自從接觸了我,尤其是阿福這個超級無敵大宅男之後,就轉性了。為此我一直覺得很抱歉。
單身的第一天,我就去附近超市買了一車的零食以及碳酸飲料,以及一箱來一桶。我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的小號法師給練到滿級。
霏霏走後的第二天,我開始了我的練級曆程,因為角色還是亡靈,場景還是喪鍾鎮,我有種重活一次的感覺,那段時間玩WoW真的太有帶入感了,感覺整個人已經融入進去了,艾澤拉斯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清晰,我甚至能夠背出亡靈主線的一個個任務故事背景。
很多年後,我發現NGA上麵有一個名叫“笑語嫣”的魔獸女玩家翻唱了一首容祖兒的《小小》,名叫《喪鍾鎮》,我發現能在上麵找到自己亡靈的身影,感同身受。
晚上,我正吃好一桶泡麵,打算瀏覽一下網頁上最新的冰係法師攻略,手機響了,這回我終於沒有再聽到那“Kanglanglang”的聲音,我很時髦地將鈴聲改成了周結巴的“我的地盤”,二階堂跟著我也改了鈴聲,原來他也受不了這2B般的鈴聲了。
“喂...”發現打電話來的居然是Lucy,我的心裏竟有些忐忑和期待。
“你回來了?”“你怎麼知道?”“你家燈亮著呢,我又不是瞎子。”“你晚上不用晚自修麼?”“要是暑假補課還要晚自修的話我就輟學不念了。”“嗬嗬。”“你不知道這學校有多變態,補課還要收學費,中午還要強製性午睡,我快受不了了。”“WoW還在玩麼?”“沒有。。。號被盜了就沒玩了。”“玩吧,會長大人,我陪你練級,我新練了一個法師小號。”“真噠!那好,我要搬過來。”“啊?”“你先開門!”
一分鍾後,Lucy抱著一個Dell的筆記本電腦,還有一盆我們見麵第一次她換走那把螺絲刀的自製甜點。“好久不見呀,你頭發理那麼短了?”“你曬黑了。”“真的假的,你騙人,我媽都沒這麼說我。”Lucy一聽這話馬上跑到鏡子麵前照了照。看見她一副活潑的樣子,我抑鬱的心情平和了不少。
“你為什麼想要練一個法師小號?”“哎,別說了,被二階堂那小子虐死了。”“哈哈,是不是被放風箏了?”“恩,我都摸不到他的衣角。”的確,在那個戰士還沒有盾反的年代想要和一個冰法插旗,勝率基本是三七開,不知道戰神蘋果牛那段戰士黑暗的時光是怎麼熬過的。
“你打算玩一個什麼?”“我啊...我打算練一個...恩...牧師吧!”“噗!為毛又是牧師!”“給你加血不好啊!”於是,Lucy重新創建了她的新女亡靈賬號“聖光不足”很多年後她還有一個奶騎賬號叫做“聖光有毒”總之她的WoW生涯都在和治療打交道,女人的天性。
我很慶幸自己練級沒有很快,這樣我們兩個快快樂樂地在提瑞斯法林地組隊做起了任務,不過唯一不好的是兩個布甲職業呆在一起總是容易搶裝備的,不過我發揮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把好的裝備東西全部留給了Lucy,體驗了一把孔融讓梨的精神。
“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課呢。”Lucy在做完最後一個任務後對我說。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和我畢竟不一樣,我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而她不行,一種大學生的優越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