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卿家一定要早日斷案,朕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言罷,仁宗便在侍衛們的簇擁之下領著百官一起離開了戲院。
走在最後的龐太師看了看展昭,冷冷笑道:“展大人,你這次可是長了臉了!哼,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麼查出這無半點有用線索的案子。”
他生氣的是像這種案子就算不用刑部來管,也應該由開封府審理的,可仁宗竟然二話沒說就讓展昭全權處理,這讓他心裏頭感覺到非常不平衡,就好像以前僅有的對頭包拯突然變成了兩個。
展昭淡淡一笑:“太師走好,晚上別做噩夢就行,更要小心勾魂燈找上門去啊。”
“哼,老夫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門,更遑論勾魂燈了。”龐太師甩了甩長袖,與兒子龐玉跟上了前麵的隊伍。
“老不死的,要真是有勾魂燈,你隻怕是第一個下地獄的人。居然還敢恬不知恥地說自己平生未做虧心事。”展昭冷笑一聲,也重新回到了戲台之上。
因為要辦案子,所以仁宗留下了四五個侍衛幫他的忙,這也讓他不至於太過忙亂。
沒有辦法,法醫官的府衙尚未建好,他手下也沒有什麼人可用,隻能是暫時借皇上和開封府的人了。
“怨鬼!怨鬼!……”展昭默默念了念那被改的字眼,盯著戲班子的老板問道,“你們這個戲班子可曾發生過什麼命案?”
戲班子老板王福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搖頭道:“沒有,肯定沒有。”
但他的話卻不能代表事實,因為一個剛剛卸了裝的女花旦走了出來,她的名字叫小桃紅,是戲班子的名角,但一般人都不知道她的出身來曆。
“展大人,這個人撒謊,民女的義兄便是死在這戲班子之中的,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小桃紅瞪了王福一眼,顯然並不害怕自己的老板。
“臭娘們,你瞎說什麼,我們哪裏見過你的什麼義兄,簡直是一派胡言。”王福叫囂道,顯得非常暴躁。
展昭淡淡說道:“夠了,這裏現在本官說了算,你們的話我誰也不信,如果能拿出證據來還可以。”
“大人,三年前他們就是因為銷毀了證據,所以才免遭官府追究的,您讓民女到何處去尋那所謂的證據啊?”小桃紅對展昭的話很不滿意。
“哼,銷毀證據?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展昭問道。
“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將我哥哥在戲班子的所有東西都偷偷給燒了,那還不是銷毀證據嗎?”小桃紅憤憤道。
“大人,冤枉啊,小民確實不曾做過這種事情,也不曾見過她什麼義兄,您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王福的哭相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展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都先閉上嘴巴,今天的案子是今天的案子,等將它理清了再說其它。”
正好這時,包拯領著開封府四大名捕,還有一百多個差役趕來,一起跟來的還有艾虎和張青玉,若非今晚的案子,展昭都差點將他們兩個給忘記了。
“包大人,麻煩您了。這些人都是嫌犯,還要勞煩您將他們看管一會兒。”展昭見到包拯,心中自是高興,畢竟皇上留給他的那幾個侍衛都不是辦案的從員,許多事情都不懂,展昭還真怕他們將什麼重要的線索給弄沒了。
“這個自然,展兄弟隻管勘察現場便是。”言罷,包拯領著一般差役將戲班子大約一百號人都帶到了戲台子之下,因為擔心他們暗地裏做些什麼,所以眾人都是被安排到院子中寬敞的地方集體休息的。
展昭隻領了周菁芳和艾虎在戲台子之上,而張青玉和小蓮則負責到廚房之內給眾人做夜宵吃。
畢竟天色已晚,今天肯定是查不出凶手來的,也隻有填飽了獨自才能繼續辦案嘛。
“菁芳,記錄。”展昭一邊將方才勘察到的情況敘述出來,一邊卻仍在現場找尋著什麼,好像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死者皆頸部中刀,流血過多致死,初步判斷為子自殺!另外,兩名死者在死之前都曾產生過幻覺。”
聽到這裏,周菁芳停下了筆:“師兄,你不是開玩笑吧,這種事情你不用進行腦部信息檢測就能推斷出來?”
展昭笑道:“我從來不開玩笑,死者在自殺時手部肌肉非常放鬆,仿佛在切掉與自己不相幹的東西一樣,另外臉上也略到笑容,分明是看到了一副幸福的畫麵,由此已經可以斷定死者在死之前出現過短暫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