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轉,他帶著一顆八卦的心直接衝入廚房,湊到嚴洲麵前,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兄弟,可以啊,這麼快就把人拐家裏了?”
剛剛程開宇跟陶蕊說話的時候,嚴洲就知道他來了。
聽見這話,不由掀眸白了他一眼,“我是請她做家政。”
聽見這話,程開宇笑出了聲,嘖嘖兩聲之後,他抬手扯了一下他身上的圍裙:
“是嗎?家政吃飽了去前院消食,主人收拾廚房?”
嚴洲繼續洗碗,沒搭理他。
“再說了,你這兒不是一直都隻有你們嚴家老宅的劉媽才有資格進來收拾的嗎?”
程開宇吊兒郎當地側身用手肘抵在台子上,“什麼時候,學校裏的女大學生也能進你這家門了?”
嚴洲一向不喜外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毫不誇張地說,除了每個月來一次給他收拾屋子的劉媽之外,程開宇是唯一一個能出入這裏的外人了。
嚴洲沒有回應他的話,隻道:“她不適合在外麵做兼職。”
“哦……原來是有人怕她在外麵被人欺負,所以就把人給藏自己家裏,打算來個金屋藏嬌……”
程開宇話還未說完,一塊抹布就朝他的臉飛了過來。
幸好他手疾眼快,一把捉住,俊臉才幸免於難。
“把你那齷齪的心思收一收。”嚴洲警告地看他一眼,“別壞了人家名聲。”
再說前院裏。
陶蕊出了門就直奔院子裏的花草間。
清風拂來,一陣沁心的芬芳撲鼻而來,陶蕊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感。
她忍不住駐腳凝神感受了一番。
沒錯,她真的恢複嗅覺和味覺了。
意識到這點,陶蕊心裏固然是高興的,但同時也很疑惑。
她為什麼會忽然間恢複知覺的呢?
她不由皺眉思索了起來。
自然不可能是她做的那些黑暗料理的原因,因為比這個更黑暗的料理她也不是沒吃過。
上次吃了墨汁麵進了醫院,也不見嗅覺和味覺有恢複。
在腦中細細將今日的事情過了一遍之後,陶蕊忽地眸色一亮。
難道……
是因為他的血?
剛剛她在替嚴洲舔舐傷口的時候,是有把他的血往嘴裏咽的。
如果真是他的血起了效果的話,那是不是就證明——
這嚴洲很有可能會是她要找的人?
想到這,陶蕊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查看。
然——
那顆紅痣還好好地在她的掌心上呢。
陶蕊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但她仍不死心。
也許是因為她攝入的血不足?
如果再吸一次他的血,自己手上的紅痣會不會消失呢?
心念一動,陶蕊立馬轉身往屋內走去。
剛走到門前,門忽然被打開了。
“喂,喂,我說你這就過分了啊,我又不會在她麵前亂說……”
陶蕊看見嚴洲拽著程開宇的手臂直接將人扔出來。
兩人看見門外的陶蕊,也是愣住。
三個人,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還有一個,一隻腳踏過了門檻,裏外不是。
陶蕊看著他們兩人,“你們這是……”
嚴洲:“他要走了。”
“什麼我要走,明明是你……埃……”
程開宇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洲直接推出了門外。
緊接著,嚴洲長臂一伸將陶蕊拉了進屋。
“砰”地一聲,無情地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