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開宇發信息約嚴洲吃飯。
嚴洲直接回絕:不去。
程開宇:【你家小白兔今天又不能陪你吃飯,你一個人吃飯有意思嗎?】
嚴洲:【跟你一個大男人吃飯就有意思?】
信息一過去,程開宇那邊立即就激情開麥:
【嘿,小白兔沒出現之前不也沒見你嫌棄我?】
【怎麼,有了小白兔,就把兄弟給踹了?】
【嘖嘖,鐵樹開花的老男人可真了不起。】
【豎起大拇指.jpg】
嚴洲:【滾。】
沙發上的嚴洲剛放下手機,外頭就響起了門鈴聲。
這家夥不會還殺上門了吧?
嚴洲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外麵的不是程開宇,而是——
妝容精致,明顯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周曼柔。
看見她,嚴洲眉頭當即一蹙。
“洲哥哥。”
不等他開口,門外的周曼柔嬌柔的聲音就響起。
“你說巧不巧,我前幾天去法國,竟然在一個酒會上碰見伯父伯母了。”
她說完就雙手將禮物盒提了起來,笑盈盈地遞給嚴洲,說道:
“這是伯母特意讓我給你帶的珍藏版的紅酒。”
看了一眼禮物盒,嚴洲臉上閃過一絲狐疑。
他媽從不會托外人給他帶東西,更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捎紅酒這種小玩意的。
但他還是伸手接過並禮貌地微笑了一下,“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看見嚴洲對自己露了笑臉,周曼柔心裏瞬間樂開了花,一臉受寵若驚地擺手:
“不麻煩,這是應該的。”
頓了頓,她又半開玩笑地看著嚴洲:
“洲哥哥……我這剛下飛機就立馬趕你這裏來了,你能讓我進去喝一口水嗎?”
嚴洲雖然不喜歡周曼柔,也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但說到底,周家與嚴家是世交。
而且話都到這份上,出於禮節,他自然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請進。”
他後退一步,將人請了進來。
“謝謝洲哥哥。”
周曼柔心頭竊喜。
自從上次被嚴洲以有急事為由打發離開之後,周曼柔一直找不到理由接近嚴洲,卻不想前日竟在國外意外遇到了嚴洲的父母。
酒會上,一番套近乎之後,她謊稱嚴洲最近愛上了喝紅酒,攛掇嚴母給嚴洲拍下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之後又提議幫她帶回來給嚴洲。
嚴周兩家是世交,生意上來往也多,再加上周曼柔從小到大都愛圍著嚴洲轉的,所以嚴母也不多心,就把這酒交給她了。
之後周曼柔又以給嚴洲驚喜為由,讓嚴母不要提前告訴嚴洲。
這才有了今日她突然登門這事。
進來之後,周曼柔站在鞋櫃旁,頓了頓,她詢問:
“洲哥哥,我是不是得先換鞋?”
“不用了。”嚴洲淡聲道。
不用?
周曼柔腦中忽然想起了那日陶蕊穿的那雙鞋,眼珠子轉了轉,她裝出一副柔弱辛苦的樣子。
“洲哥哥,我今天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有些累……能換個拖鞋再進去嗎?”
看了一眼她那雙目測得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嚴洲點了點頭就準備上前給她拿鞋。
“洲哥哥,我自己來就行。”
像是為了驗證某種猜測一樣,周曼柔已先一步自顧地打開了鞋櫃。
鞋櫃裏清一色都是男士鞋子,唯獨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雙小巧的白色帶粉嫩絨球的女士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