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柔以為她是要給自己卡號什麼的,頓時心裏一陣冷笑。
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隻是價錢的問題而已。
一個窮逼,一千萬都夠養她一輩子的了,她能不心動?
周曼柔傲然地坐回位置上,拿出支票和筆,她正想說:我直接開支票。
耳邊忽然就傳來了陶蕊的聲音:
“嚴教授,你的未婚妻不讓我給你做家政,我想問是你的意思嗎?”
聞言,周曼柔猛地抬頭,看見陶蕊正在通電話,她頓時嚇得手裏的筆都掉了。
“你,你瘋了嗎,誰讓你打電話的。”
她驚慌失措地跳起來去搶陶蕊的電話——
十五分鍾之後。
當嚴洲匆匆趕到Tea咖啡館的時候,陶蕊正淡定地坐在卡座裏,而她對麵的周曼柔則手裏拿著一條白毛巾捂住額頭,表情痛苦。
看見嚴洲走近,她立馬就眼淚汪汪地撲了過去。
“洲哥哥……她,她打我。”
她一手摟住嚴洲的胳膊,另一隻手拿開毛巾將她額頭湊到嚴洲麵前。
一聽陶蕊打人,嚴洲下意識地就看向坐在那裏的女孩。
卻不想,還沒對上陶蕊的目光,他就被一個淤黑腫起一大塊的額頭擋住了視線。
“洲哥哥你看,她把我都弄破相了,嗚嗚……”
嚴洲不動聲色地拉開摟住他胳膊的手,借著查看傷勢的動作,後退一步拉開與周曼柔的距離。
嚴洲仔細看了看周曼柔額頭上的淤青。
雖然是腫了一個包,紫淤色的,但並沒有破皮,情況不算嚴重。
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陶蕊身上,確定她毫發無損之後,他的目光才回到周曼柔身上。
“既然受傷了,怎麼不先上醫院?”
周曼柔正打算繼續告惡狀,猛地聽見這話,頓時一噎。
去了醫院,萬一這賤人在他麵前亂講話怎麼辦?
再說,這種傷,她當然得第一時間給他看了。
但嘴上,周曼柔隻柔柔弱弱地說一句:“剛剛服務生給我塗了藥膏了。”
嚴洲問:“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也還好,就是覺得……頭暈。”
說著,她就捂著額頭往嚴洲身上靠去。
“那就趕緊坐下吧。”
她還未來得及靠近,嚴洲就抬手扶住她的手肘,將她扶到陶蕊對麵的位置上。
周曼柔不情不願地坐下。
嚴洲看了一眼對麵一直一言不發的女孩。
陶蕊動手打人之事,嚴洲也不止碰上一回兩回的了,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她打人給出的理由是:
“她湊我太近,我討厭。”
所以她要真動手打了周曼柔,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隻是,她無緣無故怎麼會跟周曼柔有摩擦,而且剛剛電話裏的“未婚妻”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陶蕊。
聽見他這不帶一絲責備的溫柔語氣,周曼柔一愣,抬頭就看見嚴洲正臉帶關懷地看著陶蕊。
她頓時心間一塞。
她這還傷著呢,洲哥哥怎麼還關心這個凶手去了?
“洲哥哥……”
“她約我來這裏,不許我再在你家做家政,她還說給我一千萬,讓我滾出學校,消失在你麵前。”
陶蕊挑重點,簡單地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