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陶蕊奇怪地抬眸看了嚴洲一眼,繼而看向周曼柔,然後就看見後者漲紅著一張臉,神情既尷尬又難堪。
再加上額頭的淤傷,模樣簡直醜死了。
雖然知道嚴洲一直拒絕她,但被他當麵說這樣的話,周曼柔心裏別說有多傷心難受了。
再察覺到陶蕊的目光,她簡直都要羞憤死了。
她萬萬沒想到今日事情會鬧成這樣。
用錢解決麻煩的事情她屢試不爽,就算有談不攏的時候,懂規矩的人都知道事情不該揚開的。
誰知道這個陶蕊卻是個另類,完全不上道就算了,居然還當場將事情捅到嚴洲麵前去。
這簡直殺了周曼柔大大的一個措手不及。
她還從來沒在嚴洲麵前丟過這麼大的臉的。
再留在這裏也是自取其辱,周曼柔捂著臉,傷心地哭著離開了。
陶蕊看著摔門而去的女人,又看向了壓根沒有要追出去的嚴洲。
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嚴洲轉頭朝她看了過去,臉上沒有剛才對周曼柔的嚴肅,而是帶著歉意和溫柔。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這事你不也是不知情嘛。”
陶蕊沒有遷怒別人的習慣,這很明顯就是那個女人自作主張。
她打電話給嚴洲,也是以為那個女人是他未婚妻而已,但原來她不是,那這事就更不關他的事了。
沒想到陶蕊一點也沒生氣,就好像剛剛這事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似的,嚴洲倒是有些意外。
“到底還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受牽連了。”嚴洲看著她,“我……”
他還想說什麼,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對陶蕊說,
“抱歉,我接一下電話。”
陶蕊點頭。
他剛摁下接聽鍵,那邊程開宇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兄弟,你是不是忘了約了我吃飯?”
嚴洲看了陶蕊一眼,壓低聲音:“有事,下次再約。”
“不是,你能有什麼事啊。”
程開宇咋呼了起來,“我人都到你學校接你了,你這會兒放我鴿子?”
嚴洲被他呱燥的聲音吵得眉頭皺了一下,“行了,知道了,等我一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見嚴洲有事,陶蕊立馬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是程開宇,他約我中午吃飯。”嚴洲抬眸看向她,
“你也還沒吃飯吧,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
其實他是想跟她單獨的,奈何程開宇人都到學校了,他也實在不好不管他。
對於程開宇,陶蕊是有印象的,但她還是拒絕了。
“不了。”她說:“我一會要去南山公園寫生。”
這是作業。
她這麼說,嚴洲也不好再強求了。
兩人一起往學校方向走,途中,嚴洲若有所思地看了陶蕊一眼,
“你為什麼不答應她?”
陶蕊疑惑:“什麼?”
嚴洲靜靜望著她的眼睛,“她給錢讓你離開我,你為何不答應?”
周曼柔給的錢可是比他五千塊的月工資高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