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把人弄傷了?
仿佛聽見了驚天大新聞一樣,程開宇蹭地一下跳了起來,目光在嚴洲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圈,不敢置信地發問:
“你,你對她……霸王硬上弓了?”
還把人家給做傷了?
嚴洲正在自責中,聽見這話,不由怔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他氣得直瞪程開宇,低吼:
“胡說八道什麼。”
“啊?不是這麼回事嗎?”
程開宇睜大的雙眼轉了轉,繼續腦補:“所以是……沒得手?”
“程開宇,你是不是找死。”嚴洲惱火地一腳朝他踹過去,沒好氣道:
“我說的是我沒保護好她,讓她受傷了。”
猝不及防被狠狠踹了一腳,程開宇疼得抱著小腿倒在沙發上痛呼。
“大哥,我說錯話也用不著出腳那麼狠吧。”
他一臉哀怨地看著嚴洲,撇撇嘴,低聲道:“是你自己話說得不清不楚的……”
一進來還一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似的在喝悶酒,這能不讓人想歪嗎。
“也就是說,你現在這副德行還真就是因為小白兔?”
吃瓜要緊,程開宇也顧不上腿上的疼痛了,又一臉八卦好事地湊了上去,
“展開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嚴洲白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將今日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聽完,程開宇一臉敬佩,“沒想到啊,小白兔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關鍵時刻這麼勇猛的嗎?”
轉念一想,他又猛地一拍大腿,“好事啊,這可比我剛剛現象的情況好上一百倍了。”
人家受傷,他說好事?
嚴洲擰眉,當即就是一記冷颼颼的刀眼掃過去。
“不是,你想啊。”程開宇嚇得趕緊將餘下的話說完:
“人家都舍命相救了,那肯定她也是對你有意思的嘛。”
聞言,嚴洲心尖猛地狂跳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
她對自己有那方麵的意思嗎?
一開始他也覺得是有的。
不然她怎麼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奮不顧身地推開自己?
但——
回想剛剛陶蕊拒絕去他家住時的態度,以及姥姥說她腦部受傷後對情感方麵比較遲鈍的話,嚴洲的神情就黯淡了下來。
程開宇沒有注意他在想什麼,還一臉讚賞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可以啊兄弟,你這是——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手到擒來啊。”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你還等什麼?就今晚這種情況你還跑這喝個屁的酒,你就應該……”
程開宇對嚴洲擠眉弄眼的,還故意將兩隻手合在一起,做了一個交合的動作。
嚴洲狠狠瞪他一眼,罵道:“下流。”
“我下流?”程開宇被他氣樂了:
“是誰臭不要臉地借著當家政的由頭把人騙回家裏的,你敢說你不是對人家圖謀不軌,想……那個人家?”
程開宇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故意抬手給他做了一個有深意的動作。
嚴洲黑著臉瞪他,卻並沒有出言辯駁。
他是對她動了心思,這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從第一眼看到陶蕊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就情不自禁地會有一種保護欲。
他當初請她做自己的家政,初衷是想保護她。
他不想她在外麵做兼職再受到什麼傷害。
當然,不可否認的——
這當中也有他的私心,他確實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無恥到對她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