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做飯?
陶蕊一怔,連忙擺手道:“不用,我可以在學校吃的。”
她更關心的倒是另外一個問題。
看著嚴洲,她抿了抿唇,問:“……請假一個月,工資是怎麼扣的?”
姥姥臨走的時候,她將身上所有的錢給了姥姥,還跟王媛媛借了2000元給她。
為了不讓姥姥辛苦編織籮筐,她還承諾每個月拿2500元回去給她當家用。
所以現在,她就指著家政那份工資還債和生活了。
聽見她的話,嚴洲俊臉抽了抽,“……”
扣工資?
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樣刻薄的老板?
“你為雇主受的傷,這可是工傷,自然是帶薪休假了。”
嚴洲一臉鄭重其事:“而且我還得多付你一份工傷費呢。”
聞言,陶蕊鬆了口氣。
沒斷糧就好。
嚴洲看著她受傷的手臂,“你現在手不方便,不如就住在我家裏吧。”
陶蕊一臉怔然,“住你家?”
嚴洲神色誠懇,“你是為我受的傷,理應讓我來照顧你。”
頓了頓,似乎覺得有點唐突,他忙又道,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到時我會另外請一個阿姨照顧你的起居,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私人空間的。”
陶蕊眼睛眨巴了一下,“我不用人照顧啊。”
她就是一隻手不能用而已,又不是廢人。
嚴洲卻眼帶擔憂:“可你一個人在宿舍,我怎麼放心。”
“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媛媛在的。”
“媛媛?”
“嗯,我的室友。”陶蕊說道,“實在不行,她也能照顧我的。”
陶蕊也就是這麼一說,其實她並不認為自己需要人照顧。
但這話在嚴洲看來,就是她不願意跟他同住婉拒的理由。
畢竟孤男寡女,她對他防備也是正常的。
沉默片刻,嚴洲還是不放心地問,“你確定住在宿舍可以?”
“確定。”陶蕊點頭。
見她堅持,嚴洲也不好再勉強她了。
“好,我會跟校方說一聲,你到時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在宿舍休息,不要勉強去上課。”
“嗯。”
嚴洲抬起腕表看了一下,發現在醫院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顧著說話,他都沒注意到時間這麼晚了。
“餓了嗎?”
“餓。”陶蕊老實巴交地點頭。
“走,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後再送你回宿舍。”
之後,嚴洲就帶著陶蕊去了一家菜式比較清淡的中餐廳。
因為陶蕊傷的是右手,嚴洲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本是打算喂她用餐的,結果卻發現,她左手拿筷子也十分熟練。
要不是因為經常跟她共進晚餐,知道她原本是用右手吃飯的,嚴洲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左撇子了。
習慣用右手的人平平無奇,擅於用左手的也大有人在,但左右手都能純熟使用的,嚴洲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感覺眼前的女孩就像是一個寶藏,身上藏著無數個待人發掘的閃光點。
今天一整天,她的所有表現,都讓嚴洲出乎意料。
——
吃完飯,嚴洲將她回了學校。
送她到了女生宿舍樓門外,嚴洲才將她的包包歸還給她。
“回去好好休息。”他溫柔看著她,叮囑:“有事,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