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的。”陶蕊緩聲應了一句,繼續吃飯。
嚴洲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手中的碗,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道:
“你之前受過傷,雖說如今好了,但以防萬一,我想……借著這次機會順便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你覺得好不好?”
陶蕊下意識地就想說不需要,但想到了什麼,她忽然抬眸望著他,很認真地問:
“你想我去做嗎?”
嚴洲一怔,隨即抿唇一笑:“自然是想的,要是不同的醫院作出的檢查報告都是良好的,那我們也能徹底放心了不是嗎?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得對你的健康負責到底的。”
他話落,陶蕊就利落地接口,“好,那我去做。”
她甚至都沒怎麼認真聽他後麵說的一堆理由,隻聽進去了他的那句“自然是想的。”。
隻要是他想的,她都滿足,總不會是錯的。
一個星期後。
嚴洲帶著陶蕊來了北民醫院。
陶蕊的檢查是甄高暢親自跟進的。
嚴洲在來之前就跟他打過招呼,今日的主要目的是給陶蕊做一個腦部的檢查。
在南市,甄高暢可是一個比較權威的腦科醫生了。
在陶蕊做各項檢查的間隙,嚴洲就已經到一旁完成獻血了。
約莫大半個小時之後,嚴洲就在等待區看見甄高暢帶著陶蕊出來。
“你們先去我辦公室等會,我去拿一下報告就過來。”
甄高暢跟嚴洲交代完就離開了。
嚴洲帶著陶蕊上了三樓,甄高暢的辦公室。
讓陶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就熟門熟路地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喝點水。”
陶蕊接過,昂頭對他說道:“甄醫生說讓我這次先不要獻血。”
嚴洲坐在她旁邊,對她溫柔笑笑:“嗯,沒關係,那就等下次獻好了。”
其實,是他擔心上次遊樂園受傷的事情對她身體造成的影響尚未完全恢複,所以暗地裏讓甄高暢這麼跟她說的。
二十分鍾左右,甄高暢就拿著陶蕊的檢查報告回來了。
他一進門,嚴洲就緊緊盯著他。
甄高暢見狀,不動聲色地回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見此,嚴洲疑惑地微微皺了皺眉,但到底心裏還是鬆口氣的。
甄高暢詳細地跟陶蕊說了一下檢查的結果。
而陶蕊壓根就沒什麼心思聽,也聽不懂,大約知道的就是:她的身體各項指標全部正常。
等甄高暢說完,嚴洲對陶蕊低聲道:“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回去了?”
“嗯。”陶蕊點頭。
嚴洲又體貼道:“剛剛喝了那麼多水,你要不要先去上個洗手間?”
聽了他這話,陶蕊還真就覺得有點兒內急了,於是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一離開辦公室,嚴洲的臉色就嚴肅了幾分,他看著甄高暢的神情甚至有幾分擔憂。
“她的腦部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談到工作,甄高暢是一副認真嚴謹的態度,絲毫沒有那日在西餐廳碰見時的吊兒郎當。
“她的後腦確實是曾經受過重擊,但檢查顯示,她的腦部早已痊愈,如今一切良好,而且並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狀。”
頓了頓,他又更正道:
“當然,我指的是生理機能方麵的,至於你之前在電話裏提到的腦部神經創傷後遺症,這個……我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