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洲低眸看著她,輕聲問:“怎麼了?”
陶蕊又踮腳湊近他耳根,語氣有些悄咪咪的:“我月經來了。”
她睡著了沒發現,結果今早起床發現把他的床單給弄髒了。
聞言,嚴洲愣了一下,俊臉有些怔腫,半晌才反應過來:
“哦,呃……這樣啊,床的事……沒關係的,我自己會處理的,隻是……”
他幹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的神態看起來從容自若,“你……現在還好嗎?需要我做些什麼?”
陶蕊羽睫微垂,小手捏著襯衫的衣角,低低道:“我想要衣服。”
媛媛說女生月經期將近的時候要把衛生巾放包包裏,所以她包包內是有衛生巾的,隻是……沒有內褲也用不了。
她這麼說,嚴洲俊臉閃過一絲絲的尷尬,但也秒懂了。
“好,你別急,先上臥室躺著休息一下,衣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一會到了我送上來給你。”
陶蕊小臉揪了揪,“不躺了,免得又弄髒你的床。”
聞言,嚴洲忍不住低笑出聲,“不是都已經髒了嗎,況且,我又不介意。”
陶蕊怔了一下,眼眸看著他,“……那我先上去了。”
“嗯,那個……我現在去給你買衛生巾。”嚴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還是體貼地問:
“你……有什麼要求的嗎?”他指的是衛生巾的牌子之類的。
畢竟他長這麼大也沒買過那個東西。
陶蕊搖頭:“不用買,我包包裏有。”
嚴母坐在沙發上,手撐著腦袋,唇角含著笑,滿臉吃瓜地盯著兩人瞧。
雖然聽不見兩人說什麼悄悄話,但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小兩口站在樓梯口處,女孩仰頭,臉上似乎還帶著點嬌羞,男人則體貼地低頭,親昵地傾近與她低語。
這場景……不就是一夜恩愛之後的耳鬢廝磨嗎。
昨晚狂風暴雨,那麼應景的氣氛,屋內的兩人肯定就是幹柴烈火地……
嚴母正滿腦子不正經地腦補著,還沒回過神,就忽地發現嚴洲已經走到她麵前。
而那個害羞的女孩,已經上了樓。
挑眉看了一眼在拿著手機發短信的兒子,嚴母哼哼道:“我都撞個正著了,你還要把人藏著掖著?”
看著嚴母那種表情,嚴洲有些頭疼,“媽,你別亂說,我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還不是?”
嚴母敏銳地抓住關鍵詞,睜大雙眸轉了轉,她就緊緊盯著嚴洲,
“所以……你是把人家姑娘那個了,卻還沒跟人家確定關係?”
“胡說什麼呢,我沒有把她……”
嚴洲的臉色一陣青紅,急得張口就解釋:“人家還是個清白的姑娘……”
“叮咚,叮咚。”
外麵忽然傳來門鈴聲,話被打斷的嚴洲有些不悅地擰了一下眉,但想到了什麼,他又快步過去開門了。
門外是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西裝,站得筆直的年輕男子。一看見嚴洲,他立馬將手裏的袋子雙手遞上,
“嚴總,您要的東西。全是按照您的吩咐,讓服裝門店的女店員幫忙挑選的。”
剛進楓林澗就收到嚴洲的催促短信,林安下車之後幾乎是跑著過來摁門鈴了,生怕遲了那麼一分半秒。
“嗯。”
嚴洲接過,剛想讓他先走,想了想,又轉口道,“你等一會,順道把夫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