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知道她是一個鄉野丫頭嗎,就這樣把價值幾千萬的珠寶送給了她。
陸婷婷真是越想越窩火。
相較她,陶蕊卻是麵容寡淡得很,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我要不要臉與你們何幹?”
“……”周曼柔和陸婷婷同時噎住,臉色有些淩亂。
這賤人不辯駁就算了,居然還把“不要臉”說得那麼坦然無畏?
一時間,周曼柔兩人腦中想好的一堆攻擊的話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
“你不要臉是你的事,可今日是程家壽宴,你少在這裏惡心人。”
陸婷婷話落,周曼柔也跟著譏諷地冷哼一聲。
看著兩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陶蕊站都懶得站起來,隻緩緩掀眸:“今日是程府宴客,請問,二位誰姓程?”
“你——”
周曼柔和陸婷婷兩人臉上不同程度地出現了一陣難看。
這不是周家辦的宴席,周曼柔自然沒有立場說什麼。
至於陸婷婷,因為是孤兒寡母依附在程家過活,雖然有程老夫人給她們撐著,但背地裏,程英的那幾個哥哥嫂嫂防著老夫人百年之後要分一份身家給她們,所以哪個不是明裏暗裏擠兌她們母女的?
哪怕程老夫人再怎麼庇佑陸婷婷,可在程家,“外姓人”這點始終是她的一個硬傷。
而陶蕊的話,正正就是戳到她的痛處了。
她甚至覺得,陶蕊這話就是故意在諷刺侮辱她的。
“你個賤人……”
見她有些失控地就要上前撕逼,周曼柔連忙伸手扯著,製止了她。
周曼柔可不想事情鬧大,鬧到嚴洲麵前,她隻是想私底下警告這賤人,讓她知難而退而已。
她看了看沙發上的陶蕊,勾唇冷笑道,“你說的沒錯,這是程家宴客,但你知道程家今日宴請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不等陶蕊說話,她又雙手抱胸,踏著她那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前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陶蕊:
“那都是南市有頭有臉的世家豪門,你知道今日來這兒的人帶的都是怎麼樣的壽禮嗎?”
陶蕊一臉沒興趣:“又不是送給我的,我為何要知道?”
“……”
周曼柔覺得這賤人要不是腦袋不正常,就是太會裝了。
她說的是送給誰的問題嗎,你要說的是這裏任意一個人的任意一件壽禮都不是她這種窮逼能買得起的。
周曼柔被陶蕊這不痛不癢的態度弄得煩躁無語,幹脆也不兜圈子了,憤惱道:
“我們是上流社會的人,你懂嗎?”她一字一句道。
“像你這種窮賤的下等人,與我們這些人,尤其是洲哥哥,就不是同一個層次上的人。你以為你耍手段纏著洲哥哥,就能攀著高枝搖身變成上等人了?”
“哼,簡直癡心妄想。”
看著眼前這個嘰嘰喳喳如麻雀一眼呱噪的女人,陶蕊神色有些晦暗難明。
她已經是第二次聽到說“她與嚴洲不是同一個層次”的言論了。
這人類還分三六九等?
見陶蕊擰著眉沉默不語,周曼柔以為自己的話終於打擊到了她。
唇角劃過一絲得意,周曼柔調整了一下站姿,頤指氣使道:
“所以,你要是識趣的,就應該自覺地從洲哥哥身邊離開,嚴家這種豪門不是你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下等人能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