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皺眉：“什麼到哪一步？”
程開宇急得跳腳：“就是……昨晚喝酒之後，你們發生什麼了？”
想起什麼，陶蕊耳根紅了幾分，但還是跟程開宇如實說了昨晚的情況。
“這麼說……你當時並沒有拒接他？”程開宇一臉驚訝。
陶蕊聽見這話，想了一會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嚴洲昨晚發那麼大火，程開宇還以為他是因為中途被人家姑娘喊停拒絕了，惱羞成怒才找他出氣的呢。
那個家夥他自己不上，幹嘛還要衝他發火？
程開宇頓時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了。
最後陶蕊也沒在程開宇那裏請教到什麼法子就離開了。
——
嚴洲下班回來的時候還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
進屋後，家裏的燈也如昨晚那樣亮著，不同的是，今晚客廳裏還有人。
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陶蕊，嚴洲身形下意識地頓了一下。
碰巧這時陶蕊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嚴洲心尖猛地跳了一下。
昨晚的事情他本以為是程開宇這個混不吝攛掇著單純的陶蕊做的，卻沒想到程開宇昨晚在電話裏大喊冤枉，說是她主動跟他請教怎麼能把她自己獻給他。
正在氣頭上的嚴洲聽見他這樣說陶蕊，更來火，於是把人罵得就更凶了。
結果今早中午，程開宇就在微信上對他激情開麥，語音信息一條接一條地轟炸過來。
【我聽人家姑娘說昨晚她可沒拒絕你。】
【明明是你自己沒把握住，幹嘛來罵我？】
【你倒時說說，人家姑娘都那麼主動把自己送你麵前了，你這是咋想的，啊？】
【還是說……你那方麵有些什麼有毛病？】
……
十幾二十條語音，嚴洲都懶得再往下聽了，急切地問了句：【她今天找你了？】
程開宇就跟是在手機前等著他似的，秒回：
【那可不，人家姑娘她今天又來找我支招了。】
【事先說明，這次我可沒敢多管閑事了啊，你要當和尚，兄弟我不攔著。】
後麵程開宇還發了什麼，嚴洲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句“她今天又來找我支招了”。
嚴洲臉上的神色連著變換了幾重，從不敢置信，到驚訝，難以置信，再到驚喜。
這真的是她的想法嗎？
“你回來了？”
清脆的聲音將嚴洲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昨晚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這會兒麵對著人家，嚴洲多少心裏有點慌亂。
看著站了起來的陶蕊，他暗暗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淡定從容地走了過去，彎了彎唇：
“嗯，這兩天實驗室都比較忙，所以回來晚了。”
他看得出來，陶蕊是專門在這等他下班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局促和尷尬。
沉默了片刻，還是嚴洲率先打破了安靜。
“蕊蕊，那個……昨晚我……”
“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
陶蕊打斷了他的話，主動道歉，“要是讓你感到了不高興，我跟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