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洲哪裏能經得起她這樣的撩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目光灼熱而克製地望著她,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陶蕊手指停頓,認真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昨晚的夢中她聽見他說他很歡愉的。
她要做的事就是讓他高興。
嚴洲喉結滾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想讓你歡愉。”陶蕊很直白地說道。
嚴洲心尖猛地悸動了一下。
這種時候,這樣的表白,無疑是比“我喜歡你”來得更動聽。
她向自己表白了。
所以……他們現在是兩情相悅了?
嚴洲已然情動,雙手慢慢扣住了她的腰肢。
“你真的願意?”
她真的願意把自己給他?
嚴洲緩緩靠近她耳際,帶著警示地給了她最後的機會: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一旦我開始了,是不會停的。”
磁性低啞的聲音順著灼熱的氣息送入耳中,陶蕊的身心都經不住輕顫了一下。
沉默了幾秒,她堅定地望著那雙熱切的黑眸。
“我願意……唔……”
她最後一個字尚未說完,就被某人急切地吻住了雙唇。
與此同時,腰間原本輕扶的大掌忽地緊緊扣住了她……
他不是什麼柳下惠,前晚放過她已經是夠仁慈的了,今晚……
是她願意的!!
……
翌日。
陶蕊醒來的時候隻覺全身像被大車碾過一樣,渾身酸軟沒力。
她疲倦地掀了掀眸,發現床的另一側已經空了,沒有人。
想起昨晚的經曆,陶蕊的臉漸漸發燙。
夢境中看到的,跟親身體驗,完全就是兩種感受。
夢境中的她明明是一臉享受的,可昨晚……她覺得……疼,被弄得好疼。
嚴洲跟夢境中的表現也不一樣。
夢境中的他明明是溫柔的,可昨晚的他好瘋狂,那種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她都哭了,求他了,他也沒停。
除了低聲哄她,就是慢了些,但根本不肯讓她離開。
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她實在是受不住了,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思及這些,陶蕊咬了咬唇,有些懊惱地抬手捂住了臉頰。
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陶蕊身體猛地一震,立馬將蓋住臉頰的右手攤開在眼前。
下一秒,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掌。
她手上的紅痣……竟然消失不見了?
陶蕊的腦袋空了幾秒,思緒才漸漸回籠。
所以——
嚴洲真的就是她要找的人?
樓下。
嚴洲做好早餐看了看客廳的掛鍾,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上樓先叫人起來吃早餐,旋轉梯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轉身看去的時候,陶蕊已經跑到樓梯口了。
四目相對,她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有些手腳所措地站在樓梯口看他。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白襯衫。
隻是衣服變得皺巴巴的,扣子也被他昨晚猴急中粗魯地扯掉了幾顆,此刻衣服套在她身上就更是鬆鬆垮垮的了。
嚴洲看得眸色不自覺地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