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歎口氣,“退學的事情還是暫時瞞著她吧。”
嚴洲抬眸看著她,手指輕輕勾著她的,試探性地問:“那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有沒有跟姥姥說?”
他指的是兩人在一起的事情。
陶蕊卻以為他說的是昨晚兩人發生的事情,她立馬搖頭,“沒有。”
這事有什麼好說的,而且她也不會形容這種事。
聞言,嚴洲卻隻道她是害羞,一時間不好意思說罷了,倒也沒什麼意見。
先見了他的長輩再在她那邊公開也行。
反正他對自己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品行都還是很有自信的,絕對不會是讓對象家的家長不喜的那種。
當天晚上,嚴洲就纏著想要跟陶蕊睡一屋。
被拒絕要求,他還不死心地追到了她的房門口,一手抵著門,
“就睡一起,我保證不做別的,行不行?”
看著他滿臉央求的樣子,陶蕊有些想笑。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賴皮的。
陶蕊倒不是怕他不守信用晚上亂來,隻是她急著今晚要請桃花老祖入夢,他在旁邊怎麼行。
“今晚不行。“她還是狠心道。
見她堅持,嚴洲隻能尊重她的意思,但還是不忘某個福利:“那親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他說完就側著臉,將臉頰湊過去。
今天一整天都是他追著她親個不停,她還沒主動過來親過他一下呢。
這倒是可以滿足的。陶蕊看著湊到麵前的俊臉,微微仰頭親了過去。
眼看就要親到臉頰了,某人卻忽然將臉轉過來,準確無誤地迎上她送上來的紅唇。
嚴洲將人抵在門板上,頂開她的唇齒就來了個深吻……
在擦槍走火之前,他才眷戀不舍地鬆開了她。
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氣息交纏間,他低聲道了一句“晚安”。
好不容易將人哄走,陶蕊趕緊將房門關上反鎖。
晚上,她將事情告訴了桃花老祖。
桃花老祖不免也有幾分驚詫。
“你是說……你跟他發生了……性、關係之後,她的紅痣才消失的?”
性、關係?
原來昨晚的那種事情就是人類的兩性之間的關係?
“嗯。”陶蕊說道,“昨晚……那之後,早上我就發現紅痣消失了。”
桃花老祖沉吟,“如此看來……你欠他的情應該不淺。”
“極有可能他曾經是救過你性命的人。”
“救過我的性命?”陶蕊當即就否認,“這不可能,我在觀音廟前九百多年,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生命危險需要人類救的時候。”
老祖擰眉,“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我總不至於自己有難被救這種事都沒印象吧?”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
“但……能用這種親密行為解開紅痣之印,看來你欠他的情應該不亞於救命之恩。”
“若是這樣的話……”
陶蕊道:“是不是我還他一命,這恩就算報了?”
“報恩重點不在於你想報什麼,而在於對方想要你報他什麼。”
老祖問,“你確定他需要你還他一命?”
陶蕊:“……”
見她沉默,老祖道:“你還是想弄清楚他想要你給他什麼吧。“
陶蕊皺眉,“可是……”
“丫頭,不用急著要答案,你要用心去聆聽對方的聲音,這才真正知道他的需求。”
老祖看著她,語氣深長道: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你也不必急於一時。難得來人間一趟,就好好體驗一回人生吧,這於你來說……也是一種曆練,於修為也是有益處的。”
陶蕊還想問什麼,可老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