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雖然她非出身豪門,但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很喜歡她。”

“你……”

“還有,我不是在隨便玩玩,我口中的女朋友,就是我未來要娶的妻子。”嚴洲看著老爺子,

“我希望爺爺以後能尊重她,不要像外麵居心叵測的人一樣,出口就是對她的誣蔑。”

第一次看見孫子與自己紅臉,還是因為一個女人,嚴老爺子氣得手都發抖。

“你看看你現在這鬼迷心竅的樣子。”他氣惱地指著嚴洲:

“看來周家那丫頭說得沒錯,那個女人確實是個妖女,指不定是給你施了什麼法術了。”

嚴洲眉頭緊皺,這都是些什麼無稽之談?

他聽見陶蕊被人這樣詆毀,心裏自然是十分不悅,但看見老爺子氣得也是不輕,臉都漲紅了,嚴洲又不好跟他硬剛。

隻能沉著氣說一句:“爺爺,我的事,您就別管了。”

“不管?不管你恐怕都不知道被她禍害成什麼樣了。”老爺子冷言道:

“這個女人,你不能再留在身邊,趕緊跟她分開。”

“不可能。”嚴洲態度強硬。

老爺子神色冷怒地威脅,“你是要我親自出手嗎?”

“爺爺。”嚴洲臉色當即一變,

“不能娶自己喜歡的人是怎樣的滋味,我想沒有人能比你更深有體會,難道你也希望我如此?”

聞言,嚴老爺子渾身猛烈一顫,抬眸看向嚴洲的雙眸瞬間猩紅。

他嘴巴抖動了一下,似乎是要發怒,但不知為何,最後又很頹然地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一句話也沒說,微微顫顫地扶著沙發的把手站了起來。

其實嚴洲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看見老爺子這樣,慌忙上前去攙扶,卻被老爺子一手推開了。

最後,老爺子一言不發地獨自走了上樓。

嚴洲僵在原地,沉默地看著他佝僂的身影,眼中滿是心疼和內疚。

他怎麼能跟爺爺說這樣的話呢。

他明明知道這是爺爺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和傷痛。

“少爺……”

不知何時,文叔出現在嚴洲身後,低聲道:

“老爺子不是阻撓您追求自己所愛,他隻是擔心您將來獨自撐起嚴家會很辛苦,他舍不得您受累,所以才一直在您選擇少夫人的事情上不鬆口的。”

嚴洲喉嚨有些發哽,“我知道的。”

沉默了一下,嚴洲吩咐道:“文叔,一會兒吩咐廚房煮一碗魚片清粥上去給爺爺。”

“是。”文叔應道。

嚴洲目光移向二樓的方向,\\\"替我好好照顧爺爺。“

“我知道的,您放心。”

“還有。”嚴洲說道,“不要讓無謂的人接近爺爺,再在爺爺麵前胡說八道。”

“是。”文叔一一應下。

從老宅出來,嚴洲坐在車裏沉沉地歎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爺爺是為了他好。誰都知道,商業聯姻能給家族生意帶來多大的好處。

但卻無有人知曉,沒有愛的聯姻,對當事人的傷害有多大。

爺爺和程奶奶之間的愛而不得就是一個例子。

兩對婚姻,四個人,無一幸免,都淪為了聯姻的犧牲品。

嚴洲對長輩們的做法和感情無權指摘,但他自己的人生,他還是能做主的。

他始終認為,婚姻應該要遵循彼此相愛為第一準則。

這也是對婚姻,對結婚雙方最基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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