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我繁忙的時間裏,我跟任琪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我跟王琴琴去開房的那件事情,她心裏一直還有疙瘩,所以我很少主動找她,她要和我生氣,和我冷戰,那由著她去了,該說的也說了,也曾經和好過了,可有時候她就喜歡莫名其妙的拿我和王琴琴開房那話兒挑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傍晚,我當時正在車間晃悠,考慮下班後是去食堂好,還是去外麵或者買菜回宿舍煮的好。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是任琪的號碼。
“喂……”
“在幹嘛呢?”
“剛下班,不知道要吃什麼好。”
“你會玩升級嗎?”
“會啊。”
“那好,一下你在車間門口等我們,我們這就過去。”說完任琪飛快的掛了電話,我還沒來得急問她還有誰。
一會兒,任琪帶著兩個女人來了,“去肯德基吃吧,然後我們順便在那裏打升級。”
“行啊,我沒意見。”為了討好她,我隻能答應了。
到了市中心,我感覺我這一路都是被一群蜜蜂圍住了,兩隻耳朵嗡嗡嗡嗡的響了一個晚上。
點了餐,吃飽了,任琪叫我去門口買了幾副牌,開打了,我的天啊……
我跟任琪一撥,那兩個女人一撥,我沒心沒肺的玩著,其實一點都不想玩,可是沒辦法,唉。
玩到十點鍾,另一個女孩玩膩了,“回去吧,”
其實我早就想回去了,隻是礙於麵子,一直忍著,又怕掃任琪的興,所以沒敢開口,現在居然有人先開口了,我連忙回道:“那就回去吧。”
我們打車回去的路上(以前剛建廠的時候,根本就沒計程車敢到我們廠,今時不同往日啊),我給羅瑞打了個電話:“你這死鬼,在哪玩著呢?”
“我在我女朋友宿舍陪她們打升級呢,要不要一起啊?”
媽的兄弟就是兄弟,真是心有靈犀啊,老子陪三個女人打升級,那個賤人居然也在打升級。
羅瑞就用奇怪的腔調問:“怎麼著!”
我說:“打牌打累了,想喝酒。”
羅瑞那個賤人居然說:“我打到十一了,等我打過十三了再說……”
“媽的,你到底去不去!?”我逼著他。
為什麼要拉著羅瑞呢?因為他們車間新進來一個員工,那員工跟一個KTV老板兒子有點關係,KTV老板兒子給了他幾千塊錢的代金券,也就是說,就我們平時十幾個人消費五六百的外麵KTV,起碼能免費喝十幾次。夠爽吧。
“好吧,去,怎麼不去啊。”羅瑞答道。
“還要去哪兒?”任琪問我。
“去那家剛開的KTV,新開的,環境還挺不錯的。”我說道。
“你們兩個去嗎?”任琪問那兩個女孩。
她們猶豫了一下,任琪接著說:“要是你們不去那我也回去了。”
最終她們兩個答應去了,任琪也答應了。下了車,我們就直奔那個KTV。
等了一會,羅瑞帶著他女朋友來了,還有他那幾個陪著一起打牌的宿舍姐們。
我說:“你們也升級啊,我介紹一些打升級水平特高的牌友給你們認識。”說完就開始介紹她們幾個起來。
“喲,哥們,你真是幫了我個大忙啊,要不然她們人不夠老是拉我填數。”羅瑞笑著說道,“實際上,在我女朋友宿舍玩的是要喝水的,升一級,贏了一級,就要對方兩人一人喝兩大杯水。”羅瑞委屈的說著。
“剛才你們打到十一,那這麼說來,你們都喝了多少水了?今晚又可節約點酒了。”我開玩笑道。
“我想應該是吧。”羅瑞嗬嗬笑了起來。
“怪不得你們一個個剛來就往廁所裏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那晚任琪玩的很high,她還拉著我跟她情歌對唱,那幫朋友也跟著起哄。我雖然喜歡去唱歌,但唱得確實不怎麼樣,五音不全就缺三個半。我和羅瑞的男聲二重唱堪稱穿腦魔音,不是狂飆小沈陽‘我的好兄弟’就是筷子兄弟的‘老男孩’,這兩首歌都他媽的需要高音,我和羅瑞一個一個調一個爛走調,不過,我們去唱歌,誰讓我們花錢了,我喜歡怎麼唱就怎麼唱。
就是有點忍受著那幾個女人的咆哮:“人家唱的那叫音樂,你們兩個唱的簡直就叫噪音。”
“是噪音你們也聽了一個晚上了,聽著聽著就習慣了,玩你們的。”羅瑞跟她們貧嘴道。
“人家唱歌那是要錢,你們唱歌就是要命,真受不了。”任琪說道。
……
我們大家都笑了。
聲音本就不怎麼樣,還喜歡點這些高難度的歌來嚎,神經病……無所謂,怎麼高興怎麼嗨,各種姿勢各種叫,各種咆哮各種飄。
我貌似和任琪合唱了《知心愛人》什麼的。唱到3點多,由於玩累了,又喝了幾瓶瓶啤酒,歪在一邊睡過去了。一起來的幾個女孩也基本上堅持不住了。我們兩個男的又唱了一會。大約五點多,大家的嗓子基本上都啞了,任琪也爬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們決定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