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她進了房間裏,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給她。
她背過雙手,不解的看著我。
“你聽我說,”我拉起她的手:“卡裏有差不多十萬,足夠你和你母親的手術費和手術後的治療費,不夠我還可以再給你。你去買一些好的家具,等你母親出院後可以住在那休養,希望這點錢能幫助你,你收下,好嗎?”
莎莎聽完我的話,驚呆了:“我……”
淚又掛在她臉上。
我幫她擦著臉上的淚花:“你是不是不願意陪我呀?”
“不是,我願意陪你。”莎莎撲進了我的懷中,嗚嗚的哭著。
“你看你,又哭了。不哭了好嗎?”
“謝謝你,你知道麼,你是在救我,救我和我媽媽的命。隻要我和媽媽的病能好,我什麼都願意為了你,就是死,我也願意。謝謝你……”莎莎說著更加抱緊我,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何況她抱住的是一棵大樹,怎麼能不緊緊抱住呢。
“好了!好了!你都抱得我喘不過氣來啦。身上還粘粘的,去洗洗吧,啊?”我想把她的注意力轉移開,免得她繼續傷心哭泣。
……
第二天早晨醒來,我睜開眼睛,床上不見了莎莎,在房間四處看了看,也沒她的影子,再往窗外看,此時天已大亮,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可天仍然是陰沉沉的。
也許她是去醫院了吧,我想,或許真的是去醫院看她媽媽了,我起來後,洗漱完畢,然後回到房間裏,開了手機,已經是十點鍾了。
在客廳,有小紙條,她在小紙條上寫著:我去工作了,下午還要去醫院,不能陪你了,你不會怪我吧?廚房桌上有早餐,不許說不好吃!牛奶如果涼了,你加熱一下再喝,不然會肚子疼的。
吃著早餐,心裏美滋滋的。
手機響了,是桃潔給我打了電話,說有急事。
桃潔平時倘若公司沒有大事,她是不可能給我這麼早就打電話的,我掛了電話,匆匆忙吃完,把碗筷盤子碟子扔進洗碗池,速下樓取車直奔公司而去。
桃潔召見了我,進了她辦公室,見她危襟正坐,表情嚴肅。
見我進去了,桃潔給我倒了一杯茶,接著回到她的座位上,愁眉苦展。
我喝了一口茶,問:“出了什麼事了?”
桃潔說:“最近,公司遇到了麻煩事,而且是很麻煩的大事。”
“那麼急,我還以為你還想著開除我,或者是為了那件事。”
“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那麼記仇呢?那不是點小事罷了,這次遇到了大麻煩。你要幫幫我,我這幾天,快被壓垮了。”桃潔捏了捏太陽穴。
見她如此糾結,把我看得那麼重要,仿佛我真的是她的救星,我得意了一下,說:“說來聽聽。”
桃潔一一向我道來。
我們公司向省XX銀行申報的貸款已經批複,可是三個月過去了,省XX銀行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撥款下來,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們公司開展新項目工程的進度,很多的材料供應商斷貨,工人紛紛罷工,甚至一些人跑到公司,拉橫條,堵門口,來鬧事。
“為什麼省銀行都批複了,還不撥款?”我問。
“他們行長趙漢章,不願意撥款,是因為我們公司還欠著他們市銀行五百多萬的逾期貸款,加上利息,就是六百萬,我們公司要擴大新項目開發生產,建造生產基地,幾個工程都在建,公司的錢都被抽調過去,加上很多貨款沒有拿回來,還有要生產新貨放倉庫裏備用,流動資金很緊張,整個公司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還貸款。”桃潔對我解釋道。
還有一個讓桃潔頭疼的,就是公司還沒有從康健醫院那裏追回五百多萬的尾款,這個債務是兩年多來,從他們醫院成立開始,我們斷斷續續給他們供貨所產生的,公司多次與他們總經理李仁耀聯係,對方都是以繁忙為借口,拒絕待見。
“兩年多,陸陸續續拿了七百萬的貨,難道他們不盈利嗎?”我問桃潔道。
“當然盈利,可是他們總經理李仁耀,即將退休,所以,想把這筆巨款讓下一任來處理。”
“他媽的,確實難處理啊。”我點了一支煙。
“你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
“開過會議了嗎?”
“開過了,所有的人都沒有好的辦法。”
“為什麼開會的時候不算我一個……”我突然問道。
桃潔有點尷尬的說:“你和我吵架,而且,你這些天,關於公司的會議,你全都故意不出席,我……”
“你是拉不下臉來叫我去參加會議,是吧?”我問。
“別討論這些了,能不能幫我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