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征服者,盡管戎馬一生,他還是有子孫繞膝、頤養天年的時候。
不要認為我這樣的人就不可能有忠貞了,不,那樣想是錯誤的,在對比起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感情菜鳥,我的忠貞更為堅定。因為我層經曆過太多的人了,現在一切誘惑對於我而言也不過是如此;品嚐過太多失敗,才對成功格外珍惜。
所以我認為我是忠貞的,因為我依然帶著那一顆真誠的心去尋找。一旦我遇到了對的那個人,我們有著共同語言,那麼我決定會為她負責到底,還能有什麼東西能撼動這種決心的呢?
而我遇到的其他女人,她們也同樣是跟我在玩遊戲,同時她們也一樣跟我懷著相似的目的。
盡管我們遊戲後會發覺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而未選擇彼此,但因珍惜緣分的饋贈,也都遵守了共同的遊戲之前所定下的規則,所以我們都能保持著長久的朋友關係。我覺得這樣很好。畢竟不合則分合則來。那才是對的選擇。
所以,相對我而言,征服女人是一件極為美好的、快樂的事情,被我征服過的那些女人也都懷有美好的、快樂的回憶。我承認我是一個采花大盜,但盜亦有道。我一直尊奉著為盜之道,從不自食其言。但在比起那些信口承諾的男人來說,我這個從不承諾的男人給予女人的也就更多了。我給予他們的關心與認知多過他們給的承諾。
唯獨這個根本無規則可言的蘿莉,卻讓我第一次感到原來征戰是如此凶險,不是每次出戰都能安全而歸的。盡管我已經很努力的躲過一劫,但我的心境再也無法恢複。
讓我從新認識到了感情中所存在的風險。不是因為在物質上損失了什麼——那些東西是不足掛齒——而是讓我失掉了對征服女人所懷有的那種快樂。
我自認為我已經去做的很好了,善待了自己所遇到的每一個女人,我在不斷尋花問柳的過程中根本句沒有任何一絲的負罪感,卻有著自己是“仁義之師”的道德滿足感。而這個蘿莉的出現,也徹底粉碎了這一切。就如同是拿破侖的最後一戰。
尤其是,這個蘿莉你不能說她就是一個壞女人,她隻是太窘迫、太想要擺脫眼前的貧困罷了。她跟我明顯就是活在並行交錯卻又格格不入的兩個世界當中,雖具有現代都市人的衣著,卻懷著遠古小農的內心。
她們在這之前受了太多的苦,以致於把人生理解為一場不斷受苦的過程——隻要能在生活上能過得好一點,能住上一所大房子,能開得上一輛好車子,手裏在有些票子,她們就會願意為你生一大群的孩子,並且認為這就是全部的幸福了。
至於其他的,就比如兩個人的興趣、愛好,共同語言、價值觀世界觀、人生目標、生活方式,都是些虛的不能再虛的鬼話。甚至,當你清清楚楚的對她們說了這一切的同時,她們也是無法去意識得到的——難道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樣還遠遠不夠嗎?
你們還想要些什麼?你是不是有病?有老婆有孩子有房子有車子還不知足!有一種不講信用的人,並非是他蓄意欺騙你,而是他根本不認可你的那些條條框框具有什麼約束力。
他們堅信,一切他們不熟悉的高尚與高雅都是虛無,隻有他們習慣的低俗與低級那才是最為真實的。
而往往是這一種人,我覺得他們比真正的騙子更為可怕,會變得更加的極端,更難擺脫掉。對這樣的弱者,我本該是出手去相助的,或者是對她們進行勸導。可到了最後,我還是一步步的被她們逼成了窮凶極惡的無恥混蛋——
在她的眼裏,或許我既是騙走了她的身體,又騙走了她的感情,還粉碎了她對未來的美好忡憬。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無賴,一個吃完擦幹嘴巴就走的男人。她會不會真的選擇輕生?這個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我隻是一百次的在告訴自己: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可還是總會在一百零一次的問起自己來:你,真的做到問心無愧了嗎?
從蘿莉的手下死裏逃生出來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依然驚魂未定。生怕哪天她會活在我的麵前,或者是死在我麵前。上帝保佑,她真的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不見了。
她的消失不見,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
真是萬幸,我生在這個時代。就我所辦的這些事,遠的就不拿出來說了,要是放在30年前,足夠被當成流氓犯槍斃上10次了。而在我遇到的那些女人,無論是她們的外表多麼的迷人、氣質多麼的高雅、職業多麼的體麵,也早都在脖子上掛著破鞋遊街示眾兩人。而蘿莉,在那個時代,一定是忠於愛情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