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瞎了眼,而是我父母瞎了眼,被他給蒙蔽了雙眼。我早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可還是沒料到他竟然這麼的極品。後來被打的次數多了我就跑回娘家去住,他們才知道我原來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之後才同意我跟那爛人離婚。可他們反而抱怨我,說我在年輕的時侯怎麼就選擇跟他相處了呢?怎麼就那麼輕易的失身於他了?你說他們說這樣的話氣人不氣人啊?”
“確實是很氣人。”我評論道,“你這樣的父母真的是少見了。他們是幹什麼的?”
“老師,是一對變態的老師。”
“哦,難怪你也是一位老師。”
“我們在離婚的時候又被他給算計了一把。”她接著說,“我基本上市撈了個淨身出戶。你知他這人有多精?買房付首期時他手裏一分錢沒有,我們家也沒太多的要求,就說一起分擔得了。之後他扯了個理由說,說是現在要提副處了所有要去給領導送些禮,向我父母借錢。我父母一聽他要當官了,這下可找上乘龍快婿了,馬上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借給他了——反正結婚證都領了,以為就是一家人,當時也沒讓他給打什麼借條。結果他用這筆錢付了一半首付,離婚時證據在手,就要分走那一半房子。
可他向我父母借的那筆錢他是死活都不承認的了,打官司我們也沒拿出什麼證據來——你說,天下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
“這個確實很意外。”我感歎,“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唉,我說你之前嫁誰不好的,怎麼偏要嫁個這麼一個鳳凰男啊?”
“這是我的教訓,今後再不和任何一個鳳凰男打交道了。”
“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麼一棍子給打翻一船的人啊,鳳凰男也有不錯的,關鍵是在於個人。”
“我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嗬嗬,這個可以理解。”
“我說你。”我感歎道,“你的智商那麼高,怎麼就被這麼一個土八路給涮了?”
“唉。我當時也沒料到人心可以這麼的壞啊,也想不到這麼一個想娶我做老婆的人竟然每步都做好算計。六年啊,人家花了六年的時間來設計這麼一個計劃,並為實現這個計劃忍辱負重,你說我怎麼能鬥得過他這麼一個有心計的人呢?”
“嗬嗬。真的很無語。”我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到這後也曾遇到這麼一個女土八路,跟你這個鳳凰男路數接近。可是我沒幾天就把她這招數給識破了。”
“你是個老油條,我怎能跟你比啊,再說了這種土八路自然也是幹不過你的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有點後怕啊。”
“其實我從沒有愛過那個人,始終厭惡他。”她說,“我從來就沒談過一場戀愛。”
“哦。”
“你知道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
“哦,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你是說我相當於你的初戀,是吧。”
“你確實是夠老辣的了,這樣你都能懂。”她靠回道座椅看著車頂,“就在你放下車窗衝我笑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了一縷陽光。
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活在最陰暗逼仄的地方。可惜我的初戀也就持續了一天。”
“唉,那時我確實要走。我也已經為此思考了很多年了,那裏真的很不適合我。”
“我知道。所以雖然心裏很想把你給留下卻始終沒能說出口。我想:還是算了,他終究是不屬於我的。但經曆了一次戀愛後,我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了,以後再找個好人把自己給嫁了吧。”
我頗有些自得:“看來我識人確實很準啊,我就能看出你這人很純真,盡管咱們當時在幹著那種事——現在你該好好的把褲子給穿上了吧?”
她笑了笑,跟著也就服從了。
我著實去鬆了一大口氣:看來這場危機又被我給化解了。
“知道我對你哪一句話印象最深麼?”她問我。
“哦?是哪一句呢?”
“咱們在第二次做的時候,你曾說過我象個公主。”
“嗯,是,你當時來見我的時候穿了件鵝**裙子,確實很像一位公主。”
“我很喜歡你的這句話,我到現在都一直記得,而且我要把它深深的記到自己的腦海裏甚至心裏。”
“那不是假話,那是我發自肺腑講出來的。”
“這個我知道。”
“不過我還是很不想去放過你這壞人。”她說,“你真的太壞了,奪了我的初戀就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心裏還把我給當成你‘正’字的那一個筆劃,你說你這樣做對我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我剛剛放鬆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了:“我早就已經不這樣了。真的,我現在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我才不信你呢。”
“你不信啊,反正我是信了。”
“你這是裝的吧。你怕失去你的女朋友,在壓抑自己的情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