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藝興毫不猶豫的撒開了自己的手,伯賢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是不是牽著同性的手真的這麼不堪?隻是朋友都不可以?仔細想想自己以朋友身份在燦烈身邊,被燦烈照顧,被燦烈保護,上帝是不是給我的夠多了,是我自己太貪心了?思緒一下子就變的亂七八糟.
走了一段路,發現伯賢沒有跟上來,藝興停住腳步回頭看,伯賢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了.藝興朝他走去.
“伯賢,還不走?”藝興站在伯賢的麵前
“啊,哦.走啊.我剛剛在想事情,不好意思”說著伯賢將亂飛的思緒拉了回來.兩個人默默地走著.前兩天下過雪,現在是化雪的時候,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氣溫低的讓人無法想象,冷風無孔不入,伯賢蜷著背把衣領扯高,以阻止冷風的襲擊.一旁的藝興好像沒什麼大感覺,棉衣裏隻套了件低領針織衫.光是看著他胸前那一大片白花花伯賢就覺得冷.
“伯賢,你怕冷啊?”看著縮成一團的伯賢,藝興擔心地問道
“真的很冷啊!你不怕冷?”伯賢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去我畫室吧!你身上的外套不太厚,畫室有件厚的你拿去穿吧”藝興說著就拽著伯賢的胳膊往畫室走去.別看藝興好像瘦瘦的,但是力氣好大,而且伯賢確實也冷的渾身在抖,完全沒力氣反抗,就被藝興拽到了畫室.
時間還早,畫室還沒有學生.藝興讓伯賢在畫室隨便坐坐,自己去辦公室那外套.畫室裏的溫度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伯賢有點恢複生機的感覺,開始在畫室裏參觀起來.
畫室不算小,坐滿的話應該能容納近百人吧!可是看到擺好的畫架,估摸著學生不是特別多.一個個畫架看過去.有靜物有風景也有石膏像,畫的都挺不錯的,至少自己這個外行人是這麼覺得的.
在畫室的角落裏有一個畫架被布蓋著,伯賢好奇地掀開了.畫架上的畫板上是一副水粉畫.是一個少年站在湖邊,漫天的櫻花飛舞.伯賢忍不住伸手要去摸.
“不可以摸!”
身後傳來了張藝興焦急的喊聲,伯賢回過頭就看見張藝興那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緊張,三步並作兩步朝這邊跑來.將白布重新蓋在了畫架上.才放鬆下來.被張藝興這一係列的動作給震到的伯賢站在他身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給,外套”
藝興轉過身將外套遞到伯賢麵前,已經回到微笑掛著酒窩的表情,仿佛剛剛做了那些事的是另一個人.
“我不是故意要摸的.對不起”伯賢帶著歉意地看著他說道
“沒事,隻是怕你把手弄髒.”藝興沒有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蓋著白布的畫架上.弄髒手?那幅畫一看就畫了很久了,根本不會有顏料弄髒手.伯賢心裏清楚,這個畫應該就是藝興的“鐵盒”吧.
“這個是不是你畫的?”伯賢試探地問
“恩,以前畫的”
“畫裏的地方好漂亮啊!在哪裏”果然是記者做久了,凡事都想問個清楚.
“我以前的家附近”藝興開始整理起畫室
“畫的是誰?你自己還是朋友?”伯賢拿著藝興的外套跟在他身後問著.可是藝興沒有回答他,低著頭整理著學生上交的作品.知道他應該是不想回答,伯賢也就收起了自己的職業病.畢竟這個是朋友,不是采訪對象,不想說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和他其實也沒那麼熟.
“恩,藝興,謝謝你的外套,我要去上班了”伯賢站在畫室門口對他說著.
“恩,再見”聽到輕輕的一句回應,伯賢拿著外套離開了.
藝興站在窗口,看著伯賢穿著自己的外套過了馬路,進了大廈.又重新來到那個畫架前,將布拿掉.在畫麵前坐了下來.
“畫的是誰?你自己還是朋友?”伯賢的問題再次在耳邊響起.畫的是誰呢?
如果我說:我畫的人對於我就如同燦烈對於你
你還會想知道嗎?
伯賢那藏了很久的情緒心思,其實一早就被藝興看穿了.
因為我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