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人。”

“什麼意思?”

“她是九尾狐。”

“神話中的九尾狐?”

“是的,我感覺比神話中還要更加強大。”

“也許她會成為我們的朋友。”

“我就說嘛,可愛的人不可能會是人類。”

“她是九尾狐的話,一切就能說通了。”

“不管如何,先把她爭取到我們的陣營之中吧。”

“還有兩麵宿儺?”

“沒錯,這樣的話,我們注定取得勝利。”

“你們難道不好奇她和兩麵宿儺誰更強嘛?”

“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

“你說的是,吉野順平?”

聲音似乎是從水底,從某個陰暗神秘的地方,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傳來。

透過柏油路麵和縫隙中的雜草,聽到了聲音是從綠色的青苔下麵傳來。

陰暗冷靜的地底和熱鬧非凡的地麵是兩個世界。

街道上車如流水。

人們在大街小巷上穿梭。

小櫻的手裏提著打包的甜品袋,正在和虎杖悠仁同學通話。

“你在哪兒?”

“吉野順平的家裏?”

小櫻隱約記得,電影院詛咒殺人事件裏唯一的一個幸存者就叫做吉野順平。

“怎麼跑家裏去了?”

小櫻看向了身邊並肩行走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分配給他和伊地知高潔的任務難道不是調查吉野順平嘛?

怎麼感覺虎杖悠仁反而像是被吉野順平給洗腦了?

這樣有點兒危險吧。

吉野順平的靈魂是複雜的灰色哦。

隱隱正朝著黑色轉變。

“那我們就不過來了,你自己吃好喝好吧!”

算了。

反正隻要虎杖同學還能留有全屍,她就能把虎杖同學救活。

就讓虎杖同學自己玩兒去吧。

掛斷電話。

小櫻和七海建人朝著咒術高專走去。

“今天為什麼要放走咒靈?”

七海建人出聲之後,立即察覺到了自己語氣的冷硬。

他鬆了鬆領帶,解救似的補充道:

“隻是好奇,並非是質問。”

小櫻手裏挎著甜品袋子,懶懶散散的模樣讓七海建人的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另一道身影。

他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否定了兩個人之間的相似性。

除了強大,其實小櫻和五條悟一點兒也不像。

“因為他真的挺可愛的。”

小櫻認真地回答他。

夕陽之下,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陰霾。

仿佛對她而言,咒靈也算不了什麼東西。

“他是咒靈不是嗎?”

七海建人反問道。

語氣並不強烈,就像是簡簡單單的飯後閑聊。

“咒靈怎麼了?”

小櫻好奇地問。

七海建人想要為她解答,但是目光觸及到她眼底明晃晃的冷漠時,頓時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知道答案,但是她不讚同這個世界的答案。

她心中自有一套運行的準則。

她按照這個準則行事。

七海建人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簡單地以年齡去斷定成年或是未成年仿佛並不準確。

像是眼前的小櫻。

她明明身份證上的年齡已經是十八歲的成年人。

可是有時候,在麵對世界上的一些黑白善惡,她比稚童還要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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