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應該用稚童來做對比。

稚童的世界是一張白紙。

小櫻是自己將規則運行在一張白紙上。

憑借著她的心情更改塗畫。

七海建人抬頭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小櫻。

她的臉頰上有桃花般的紅潤,銀月似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甜品。

仿佛除了甜品,沒有任何東西能取代眼中的地位。

……

記錄——2018年7月,映畫電影院事件的幸存者吉野順平,家中遭遇咒靈襲擊,其母親死去,吉野順平不知所蹤。

“怎麼會這樣?”

虎杖悠仁站在客廳裏握緊了雙拳。

兩天前,他還在這個地方和吉野順平以及對方的母親談天說地。

兩天後,原本溫馨的客廳隻剩下了一堆飛濺的血肉。

幸福的家庭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虎杖悠仁死死地咬住後槽牙。

小櫻坐在幹淨的沙發上,聽著伊地知高潔的報告。

“‘窗’已經在留意吉野順平的蹤跡,經過確定他的確是一個咒術師……”

“現在應該是詛咒師才對。”

小櫻糾正伊地知高潔話語中小小的語病。

在母親死去後,靈魂的顏色就應該是徹底變成了黑色。

小櫻的腦海浮現出吉野順平的模樣。

七海建人分析:“不會這麼巧,是有人故意在利用吉野順平。”

小櫻和他對視一眼:“對方的目標是誰?”

七海建人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小櫻站起來,勾住了虎杖悠仁的肩膀。

“看來是我們哦。”

虎杖悠仁眉頭緊皺,眼中寫滿了擔憂。

“順平其實是一個很好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

小櫻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小櫻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虎杖:“在虎杖的心裏,隻要是沒有壞到骨子裏的人,都能擁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虎杖悠仁頓住,找不出話來反駁。

因為他好像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小櫻和他正相反。

在小櫻看來,人的靈魂是一塊兒潔白的寶石。

有的人讓寶石越來越絢麗奪目,而有的人卻慢慢地讓寶石蒙上了灰塵。

更有甚者,將寶石扔在了髒水之中。

徹底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不幹淨的寶石,小櫻不喜歡。

不幹淨的靈魂,也沒有拯救的必要。

“吉野順平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學校。”

伊地知高潔接了一通電話後,上前跟小櫻說道。

虎杖悠仁立即奪門而去。

小櫻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

“走吧。”

在半路上拚命朝著學校奔跑的虎杖悠仁終於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身邊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副駕駛的小櫻按下了車窗。

她朝著虎杖悠仁好奇地問道:

“虎杖,你是熱血文的男主嗎?”

“這個時候當然是坐車了?”

“你為什麼要選擇跑步?”

虎杖悠仁:“……”

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究竟有多蠢。

他宛如一具雕像坐進了車裏。

太丟人了!

他究竟為什麼要跑下樓啊?

真的很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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