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趙子英拉著師妹在頭前帶路。
駱梧與掌櫃走在後麵。
再後麵則稀稀落落跟了幾個想看熱鬧的人。但跟了幾步被駱梧回頭看了一眼,沒敢再進一步,站在樓梯上抻長脖子朝二樓看。
“就是這裏了。”
駱梧站在門前,沒急著進去,仔細觀察門外的狀況。
她二人的房間距離樓梯最近,常有住客和夥計來來回回經過,其實是有些吵人的。但也因此,想要輕易不被人察覺就進入到房間,風險還挺高。
大白天趁著房主離開的空當進去偷東西很不明智。
一來很容易被人看到。二來萬一房主很快返回,豈不是被抓個現行。更何況當時還有人在屋內沐浴更衣。
除非偷玉簪的人一直盯著她們的房間,利用短暫的空當迅速進去,找準目標得手後再迅速離開。
如果是這樣的手法,將與山上的那孩子怕是做不來的。
不然也不會專挑露宿破道觀的獨身女修下手,還得用上類似迷香的東西迷住女修的神智。
想到這,駱梧推門而入。
室內的布置與她住的那間大同小異。兩人的行囊還堆在桌案上,其中一個行囊被打開,裏麵的東西零零落落散在一旁。
“你回來的時候,行囊就是這個樣子嗎?”駱梧問吳笑晚。
吳笑晚搖頭:“回來時行囊是完好的。我是想將簪子拿出來看看,才發現東西不見了。”
時不時把簪子拿出來看兩眼?看來這姑娘還真的很喜歡那簪子。
駱梧又微微挑了下秀眉,心說別是定情信物吧。
如果她們口中所說的知白師兄真的是那楮姓少年,倒真是有意思了。
想那楮知白冷冰冰的臉和不太講情麵的話,她在心裏忍不住偷樂:跟個小老頭似的,真的會撩妹麼?
心裏偷笑一番,駱梧走近桌案,圍著桌子繞了兩圈。然後又到窗前站定,窗扇打開一半,窗外不遠便是一條熱鬧街道,常有商販行人經過。
駱梧收回視線正要回身時,餘光瞥見窗扇木料邊緣有三道很新的痕跡,似是被什麼劃出來的。
這三道劃痕略帶彎曲,痕跡很細。
她忽然又看向擺在桌案旁的木椅,仔細查找後在椅背側麵也找到了同樣的劃痕。
駱梧微微一笑,抬頭問吳笑晚和趙子英:“兩位姑娘,你們認識的人當中,有誰養靈寵嗎?比如鼠或者貂一類的。”
吳笑晚微微瞪大眼睛,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趙子英則不知想到什麼,擰起眉頭,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駱梧一指她發現的兩處痕跡,解釋道:“我覺得,簪子是熟人所盜。所用工具嘛,是小爪鋒利的靈寵。不過靈寵畢竟不如人懂得掩蓋痕跡,還是在椅背和窗扇上留下了爪痕。”
兩名女修按駱梧所指看到她說的兩處爪痕。
這下連吳笑晚的臉色也變了,不可置信地望向趙子英,半晌才道:“師姐,我們是分開走的。陸姐姐怎麼會……”
趙子英沒回應師妹的話,反而手上掐了個決,一指輕輕點在眉心上。
自趙子英身上有淡淡的靈力波動向外漾開。
看來,她是想用這個辦法尋找她們心中所想那位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