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歌接口道:“對,參加講座的一共有二十六個人,要麼有不在場證據,要麼有視頻監控作證。”
席方平道:“所以,凶手下毒的時間,隻能是在將一家四口控製住後。”
譚小龍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你認為,凶手是在五點之後去的肖成煒家?那為什麼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監控視頻也沒有任何發現?”
倪姚姚道:“時光咖啡館所在的那片屬於私人房產,非營業時間去的人很少。至於監控視頻,五點到八點之間咖啡館附近街道確實沒有發現有人經過。”
張驥道:“這人不可能憑空進入肖成煒家,如果監控視頻什麼都沒發現的話,那或許是我們的推測有錯。”
賀君行搖頭道:“街上的監控沒發現,不代表就沒有人經過。時光咖啡館附近屬於私人房產,淩晨六點左右,李女士還看見有人離開,但我們同樣在監控裏沒有發現。”
年歌撐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附近也沒有其它的路啊,換個方向哪裏也去不了,那可是死胡同……除非、除非這凶手直接就躲進了陳一升的家,等白天再出來。可沒理由啊那麼大活人,陳一升他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年歌的話聽起來像是不可能,可卻是目前最可能的推測,否則誰也解釋不了為什麼監控視頻什麼也沒拍到。
老吳道:“假設凶手真的躲在陳一升家,為什麼白天的監控錄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那條路去的人不多啊,又是死胡同。”
譚小龍沉聲道:“還有一種可能,凶手根本就是陳一升夫婦!”
“不可能。”賀君行突然毫不猶豫出聲反對,他的聲音堅定有力,讓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犯罪現場所展現的犯案手法明確表明隻有一個人,而且凶手不止有強迫症和妄想,還有嚴重的分離焦慮,無論哪一點,都不符合陳一升夫婦。”
賀君行的反對很尖銳,因為這個可能他腦海裏早已經推演過,可是走不通。
而聽到分離焦慮這四個字,楊庭宇忍不住抬起了頭,想說話,但是對上譚小龍警告的目光又閉了嘴。
譚小龍道:“賀君行,你怎麼辦案我可以任由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決定案子的方向,隻要有任何可能,我們就不能放過。”
賀君行搖頭,道:“譚隊,我可以對我的結論負責。”
“好,那你就隻負責你的結論!至於其它結論,你不讚同是你的事,我們按照程序該怎麼查就怎麼查。”譚小龍的聲音義正言辭,但至少不像之前對賀君行的看法全盤否決。
正當大家以為偃旗息鼓的時候,夏雨娟突然踢了一腳旁邊的空椅子,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過去。
夏雨娟冷笑嘲諷道:“譚小龍,現在是在討論,大家集思廣益,你怎麼搞得跟要分幫結派一樣?怎麼,不讚同你的說法就是跟你作對?那你幹脆直接下命令好了,說什麼案情分析會?”
“夏雨娟,你說話少陰陽怪氣的,怎麼哪都有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