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物品？這是滅門案的物證，你承認是你的，這麼說，你跟滅門案確實有關係？”
“什麼滅門案！”宋海麟驚得一下子站起來。
“坐下！”
宋海麟無措坐下，想起最近新聞在報道的案子，大驚道：“那都是何玉婷自己做的，跟我沒關係，我沒想到她會殺人！”
“你是她的心理醫生，你不知道她的情況嗎？”
宋海麟苦著臉道：“警官，我、我其實根本沒見過她，她什麼情況我不知道，那都是、都是展先生自己說的，我當然就順著說。”
譚小龍拍下桌子，“宋海麟，你剛說你見過，現在又說沒見過！你這是無謂的狡辯！”
“我說的是真的！”宋海麟現在完全不知道什麼事，但殺人案足以毀掉他所有的東西，“我、我，我老實說了吧。我工作室的谘詢師是就我一個，可我手裏的病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就算不睡覺也不可能忙得過來，所以我找了人幫忙。”
張驥皺眉，“說清楚。”
宋海麟臉上露出心虛但又得意的笑容，“就是谘詢助理，我找了幾個，他們主要負責網上的谘詢，聊得差不多了就介紹到工作室裏來。當然都是用我的名義，可是這些病人都不知道……我有工作手冊的，上麵每個人的資料都有，不信的話我可以拿給你們看看！”
“那見何玉婷的人是誰？”
“不、不知道。”見張驥和譚小龍同時看著他，宋海麟連忙解釋道：“雖然都是用我的名義見的，但是他們可能網上安排，也可能另外找人私下去見，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跟展一鳴說她情況好多了？”
宋海麟苦著臉，硬著頭皮道：“病人太多，他們的情況我哪裏記得過來。老實說，他說我見過何玉婷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可是既然畫都拿來了，我總不能穿幫吧。”
譚小龍和張驥的臉色很難看，目光淩厲地盯著宋海麟，宋海麟臉上的笑容僵住，尷尬道：“助理名單我手機裏就有備份，可能、可能是他們見過，忘了記錄。”
譚小龍對著審訊室外的方向道：“去把他的手機拿過來。”
宋海麟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忐忑，“警官，我承認我是騙人是不對，可我沒殺人，我又不是傻子，你們說是不是？”
譚小龍和張驥都沒說話，審訊室內一時沉默。
審訊室外，賀君行等人看著，雖然對宋海麟的無良做法非常的氣憤，但是這個人確實不像是凶手。如果真的是凶手在審訊室裏的話，他會比宋海麟更難對付百倍。
工作手冊發出來後，年歌第一時間進行分析，而對於宋海麟的審訊還遠沒有結束。
張驥問：“認識向遠方嗎？”
“認識！”宋海麟現在是不敢有半點隱瞞，“他的案例很特殊，我一直想對他專門做一個研究進行發表，可惜，他沒同意。”
“他既然沒同意，為什麼你牆上的掛畫裏，會有一幅《都市傳說》紅衣女鬼的演出宣傳照？”
“那些啊，那些掛畫是我為了展示給病人看掛的，都是我助理，還有前台給我準備的，那些都是唬人用的。”
“這麼說，蝴蝶和九曲山的照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