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有這麼大的火,它居然還敢來。火?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於是左手伸出去試著摸了一根燒著的木棍柴火,緩緩的朝著那蟒移過去。
老子就不信你不怕火!
果然,這火一挪過去,那蟒就知趣的移開,我剛慶幸自己聰明,哪知道這東西居然如此任性,還纏著我不放了,它從右邊又開始繞到離我不遠的前方。
手上提著火把,心裏一下就放鬆了許多,隻要這個家夥忌憚,那我就有勝算了,雖然我嘴上說不出,但心裏卻充滿仇恨的說著:“奶媽的,有本事你過來,過來試試老子的火厲不厲害。”
我慢慢的朝著這條蟒逼進,它似乎有些害怕了,緩緩的朝著另外一邊移動開去,我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跟老子鬥,你再怎麼聰明,能有人聰明?”
看到它遊遠了,我這才坐下來,回到火堆旁邊,這裏果然是最安全的,萬一剛才跟著憂鬱哥去了,而且又沒有追上,那我豈不是要栽了。
就憑我這個小胳膊小腿的,哪有多大的力氣呢,那不是拚死麼?
多了不久,忽然聽見前邊又有動靜,我心一下又緊張起來,手趕緊的抓住一根火棍,等待這個東西到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燒你個片甲不留。
不過心裏卻好奇,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居然這麼臭,比臭屁蟲都要臭上百倍,簡直是從屎堆裏出來的。
管你是啥,今天你敢過來,老子燒死你,可它依然在朝著我靠近,於是我決定一火棒打過去再說,但正當我要揮火燒去時,一隻手攔住了:“是我!”
“憂,大潘哥!”我眼珠子一亮,懸著的心又給放下了。不過他讓我趕快去火堆旁,他要烤火,此時他已經必備不堪了,也來不及問他發現了什麼。
見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我也沒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扶著他回到營帳火堆旁再說,不過說實話,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渾身居然這麼臭。
在火堆旁邊,我才注意到,原來他一身都是泥巴。於是問他怎麼了,怎麼一身都是泥巴,而且還很臭,跟掉進化糞池似的。
“你,你怎麼了?”憂鬱哥脫下衣服邊烤邊休息,似乎已經累得都直不起腰來了,忽然看到我嘴型在動,但卻聽不見我說話似的,一臉疑惑的望著我。
“我,我沒怎麼啊!”我大聲的說著。憂鬱哥難道聽不見我說話,我自己都覺得已經很大聲了,難道他耳朵裏糊了泥巴堵塞住了?
“你能不能說大聲點,我聽不見!”憂鬱哥大聲的說著。
這下我就急了,於是比劃了一下他的耳朵,他這才看明白我的意思,於是拿了點飲用水直接往耳朵裏灌,將耳朵清洗了一番:“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了,怎麼渾身是泥?”我告訴他說,但他好像還是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再次掏了掏耳朵,然後皺緊眉頭看著我。
不會吧,就這麼一會兒,憂鬱哥居然聽不見了。
我於是隻好回到營帳內取出紙和筆來,一字一字的跟他寫。他看了我的字,於是說道:“我耳朵能聽見,但是隻是看見你的嘴巴在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憂鬱哥拿出手機讓我隨便點擊一首歌曲,不要告訴他,我見他手機上還有一些老歌,於是點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然後問他能聽見麼?
他聽了後說:“是向天再借五百年。”
這就奇怪了,能聽見啊,還說出了歌名,我勒個去,難道又是我的問題?
先不管了,我於是在紙上寫著:可能是我的問題,你告訴我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麼渾身臭烘烘的。
他說:“我在追蹤一條巨蟒,但是不小心跌落到一個泥潭裏,隨後我才知道那個地方是一片沼澤地。”
沼澤地?我勒個去,真是草泥馬都費勁了,真是可惡啊。
更可惡的是,我居然自己說話,自己聽不見,而別人能夠聽見,這什麼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