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說到最後，楊戈哽咽了。
眼淚已經將他胸口衣服打濕，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女兒，心中不禁對張素素升起無盡怨恨。
這女人在他背後捅刀子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親生女兒都照顧不好。
如果不是張素素已經死了，楊戈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走吧！”
站在ICU外，楊戈靜靜矗立半個小時後終於是再次出聲。
他的情緒已經恢複平靜，仿佛無悲無喜的佛陀般毫無波動。
他也很想留下來陪著女兒，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那就是找出凶手替女兒報仇。
徐嬌跟在楊戈身後，猶豫良久後開口道：“師傅，周隊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呼，韓局也親自來過醫院，他們的意思都是不惜一切代價，隻要能夠讓淼淼好起來不管多貴的藥都用上。”
她是怕楊戈心裏對當年的事情還有疙瘩，畢竟當年警隊並沒有為楊戈做太多辯護。
楊戈卻似乎並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頭朝著她笑了笑；“我會親自和他們道謝的。”
說完便大步流星朝著電梯走去。
當年的事情楊戈其實這些年已經想明白了，不管是韓局還是其他同事，當年肯定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至於說恨，肯定是有的。
不過那都是過眼雲煙，早已經在幾年時間中消磨殆盡。
從楊戈出獄的那一刻起，他就將開啟新的人生，伴隨著張素素的死亡所有怨恨也徹底煙消雲散。
接下來他要做的隻有找出凶手，替女兒報仇。
讓女兒從沉睡中醒過來，然後補償缺失的這五年時間的父愛。
蓉城市局。
“楊隊！”
“楊隊好！”
“楊隊，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想死你了。”
伴隨著楊戈走進市局辦公樓，諸如此類的聲音就沒有斷絕過。
隻要是五年前入職的老警員，幾乎就沒有不認識楊戈的，他們對楊戈敬畏、崇拜是發自內心的。
雖然說當年也有不少人在楊戈入獄後說過風涼話，甚至是冷嘲熱諷，不過事後他們便明白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
楊戈也和所有認識的人笑著打招呼，從醫院到市局短短的路程已經讓他徹底恢複情緒，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正常人。
“楊隊，我……”
“行了！我都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怪你，也怪不著任何人。”
刑警大隊門口。
三十多歲的周揚早早就等到這裏，心裏想了很多話，可卻是在見到楊戈的時候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梗住了般說不出來。
楊戈上前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仿佛印證了那句‘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隻是楊戈越是這樣，周揚心中就越是難受。
楊戈察覺出他心中所想，再次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敘舊的話以後再說，別讓手下人看了你的笑話，周隊！”
“先聊案子，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其他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