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大兒子分出去了,原本就不大的一人家分出去一家,家更小了,農民養兒子,長大後不管你孝順還是不孝順的,都有喜歡聽女人的話,女人喜歡小家庭所以家當然還是要分的,也有的分得很順利,也有的分的很麻煩。

國書是在女人的壓迫下逼到和女人站在一邊分出去的,就分原本那三間房子,有能力的家庭,兒子接媳婦進來,就在外麵修一套房子給他,沒錢的人家就在自己原有的房裏分,分開後,灶頭要多一個,門要多一道,當然原本好好的一壁牆,也要被挖開一道門,但國書家並不沒有這樣挖。

牛順心早就看了這個女人是心垠的那種決定分下邊的吊腳樓給國書家兩口子,所有土地按四股分來分,家產要四股份來分,分的時候,族裏長老也在場,國清也在場,這裏全是牛家男人,這宋朝美被牛家男人日過後也是牛家的人,但牛家男人從不把女人當會事兒,千彎萬彎手肘拐不會往外彎,更何況他們對牛順心早就心存敬佩,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國書三兄弟拖扯大,有了女人就聽女人的,當然隻能分吊腳樓國書。

家分了,原來屋裏那張床搬進了,吊腳樓,三父子從吊腳樓搬進了上麵那排堂屋有偏屋的屋裏,在堂屋裏一個角落裏打了一個灶頭,另開爐灶,吊腳樓的老灶頭,被國書兩口子搬了出來,在屋簷下重新打了一個新的,原子打灶頭的地方變成了兩口子的床,黑黢黢的屋裏也被粉了一遍,從此,原來一家人的日子,現在變成兩家過,這是自然常歸,螞蚊都有分家的時候,何況人,這是一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家,總要有新的出現,老的不斷的老去,孝的則孝,不孝的則不孝,鴇母雞鴇兒,一報還一報,天理常規,無限續環。

大兒子家分出去後,第四天這家人就有兩個灶頭冒煙,灶頭冒煙,這意味著新後活的開始,宋朝美,昨天分完家,族裏人剛走就當就牛順心罵了一句,老狗日的沒求本事,害得我們什麼都沒有,今天帶著那張似狼非猴的臉叫了一聲牛順心:爹,因為為他要向牛順心借煮飯,這是來到牛家見到牛順心後,喊的第一聲爹。

牛順心沒計較自己的兒媳婦罵過他,同樣也把火借給了他,心裏還想,不是人家罵自己,自己也是真的沒有本事,她罵得也對,昨天被罵的時候還是難過了一陣子,今天卻想清楚了。

但在雞公山,誰又有多大本事,一個男人,女人又死得早,靠自己一個人拖大三個娃也不容易,才好不容易給兒子找了女人,受點氣也就算了,也認了,這是命裏注定的東西,也沒辦法去改變。

國書分家後,不在和女人睡懶覺了,想睡也得不到睡,每天被女人很早就催起去幹活,白天在地裏幹,晚上還要在床上幹,男人總是有兩地要種的,土裏的那塊也要種出樁稼,家裏這塊也要長出果實,要不然找女人整啥子,男人活著也沒多大意義。

晚上,豬在樓下叫,國書的兩口子在樓上叫,他們不叫了,豬還在叫,今天是國書喂的豬,沒喂飽,一直在嗷嗷直叫。

吊腳樓下有兩個豬圈,一間是他兩口子,一間是牛順心他三父子,樓上,國書睡不著,就說:“我去把我們的豬食舀點給他們的豬吃,可能是國書沒有把它喂飽,這豬一直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