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yi章(1 / 3)

孩子已經死了,這也成了事實,大部分成了事實的東西都是無法改變的,除非這不是事實或者你是一個政治家,但死了孩子這種事,死了就是死了,誰也無力回天,牛國群呆了七後又好了,但十四五歲這種年紀臉上多了幾分仇恨,按理說她沒有仇恨可言,但臉上卻真的有了幾分仇恨,有仇恨的人都會活下來,決不能死。

好了後的牛國群又住在他爹媽家,差不多一個月後,才基本恢複狀態,隻是屁股大了點,奶子也不是以前那樣小了,大了些,也是女人生孩子後的表現,牛國群的遭遇過程,被一個人看在眼裏想在心裏,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急著找兒媳婦的牛順心。

其實這種過程的發生任何人想來都是沒什麼好處的,但吳順心卻看到了好處,這是一種沒辦法的好處,沒有好處的好處,國為他要找兒媳婦,找這種女人好找,占便宜,但這隻能從某方麵來講這是占便宜,其實,常言說得好,嚼別人嚼過的饃沒味道,但為了充饑,,你還得嚼,這是沒辦法的選擇的。

牛順心找了媒人,這媒人來牛國群家把事情說了,這本來是牛順心的主意,但媒人觜圓,偏說是自己像促成一樁好事,還給牛國群的爹娘說:

“你家牛國群又會做男女之事,又生過娃,順心家那國元啊是什麼都不懂,等你家姑娘過去教教國元,雖然他家窮了點,但兩個人成了家,緊把細捏的過日子是不成問題的。”

這更好,牛國群爹娘早就想把她嫁出去,女娃嘛嫁去了如洗腳水,潑出去一樣,像牛國群這樣的被男人日過後懷孕後生下娃後沒有爹的女人更像是昨晚沒到的洗腳水一樣,誰願意去攪動呢?早嫁早省點事,就這樣,牛國群就嫁給了國元,過了門,也就把那一些仇恨帶到了牛順心家,她要報複,報複是一件可怕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沒有招過她,她也不會犯我,如果有此種想法用在此刻的牛國群身上,剛好錯了。

仇恨是心中的一種怨氣,當然能報仇人這種怨氣就消失得幹淨點,如果沒辦法向仇人報複,當然找一個自己能欺騙的報複也有同樣的感覺,更何況有一種仇恨是沒有仇人,似乎有仇便沒有仇人,隻想出掉心中這口怨氣,牛國群正是這兩各的結合,她第一天進屋就當吳順心的麵在耳房的灰上撒尿,這在山裏是不吉利的,晚上,不顧一切的折磨國元,國元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感到有些生疼,牛國群不管這麼多,把國元是弄得像豬般的嚎叫。

五.

老二媳婦進門的第二天就分了家,牛國群還國為分財產時不均勻打了國元一耳光,罵牛順心老孤雜種沒求本事。

牛順心也討兩個兒媳婦進門都被兒媳婦罵,他也覺得該罵,也受了這氣,誰叫他是自己的兒呢,這氣也隻好捏著鼻子受了。

人這一生啊,十窮十富不到老,老了後又如何,命苦的人注定命苦,盼老,等到真的老了的時候,那又是何種的悲劇,作為一個山裏農民他不比那些當官的上層人,山裏農民的命是一種自然的命運,自生自滅,生了,世界不會怎麼樣,死了世界還是不會怎麼樣,好像沒生一樣的。

自然的命運是誰也違背不了的,所以農民有什麼命就認什麼命,雞公山不例外,陰山不例外,當然吳順心也不例外老二家分出去了,隻剩下牛順心和國元,歲月不繞人,命運更無情,吳順心也老了幾成,老也沒辦法,有些事情要辦,你再老也要你去辦,除非你死掉,死了有很多事情就一了白了,不管你是達官顯貴,凡夫走卒,都是一樣,但牛順心沒死,他也不想死,也死不了,這就有些事你得去辦,農村說的就是還有一個娃還沒周圓。

國元家分出去兩年後也在外麵修了房子,心恨牛國群逼迫著國元要把分到那間房拆了。

“拆了不好看了,還是給國剛算了,”國元說道。

“你花包穀的雜種是,一點都不顧家,那知你做砍腦的是這種人,當初就不嫁給你雜種,”國元就這樣被牛國群指著鼻子一頓臭罵,可憐的國元也就不敢出聲了。

其實拆房子不就是為了那幾片瓦和那幾根木棒,牛順心老人跪在牛國群的麵前,一把老淚一把鼻涕地說道:

“他二嫂,你就看在國元他娘死得早,我一泡屎一泡尿把三兄弟拉大的份上,不要拆這間房吧,你還有一個小兄弟還沒找到媳婦,你就當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老頭吧。”

“你老狗日的放屁,我來了這個家,這間房就是我的,我想拆就拆,你想一下,我得到你什麼好處,我要可憐你,滾開,”牛國群說完把牛順心一把推dao在地上,老人笨拙地,吃力地站起來,蹣跚地走著,走得有些孤單,無助,臉黑成一片滿臉的胡茬讓人看了煞是可憐。

老大家的宋朝美見著老二家拆房,也叫國書來拆那間吊腳樓,國書也連屁不敢放一個,人家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他家卻是下梁不正上梁歪,其實上梁早就不正了,隻是找不到一個歪的借口。

國剛見兩個嫂子拆房,和兩位打了起來,但他還小,打不過兩蠻不講理的婆娘,房還是被拆了,隻是一個框擺在那兒,像一個山裏少婦被強暴後光著身子也不害羞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風雨飄搖。

房拆了,拆了就是拆了,沒別的辦法,還得重新蓋,牛順心帶著國剛把過年豬買了,湊錢,買瓦,賣木料,把拆了的房子蓋了起來,吊腳樓仍是沒蓋,光禿禿的,隻蓋了正房那間,不蓋的話一間破屋,國剛還沒有討到媳婦。

房子蓋好後,牛順心拉著國剛過完艱難的幾年,日子雖然艱難,但還是過來了,過了幾年也就意味著要找女人,找女人要錢,窮人找女人更要錢,牛順心又是以前那副模樣,一個開花的貼帽,一件開花的破棉襖,腰間係一條草繩,一雙自己打的草鞋,這種裝束來自他女人死了後差不多跟了他半生,命裏有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半生就是半生,甚至更多。

轉眼又是該國剛找媳婦的年齡了,農村的娃,放標齡了後就很難找女人了,提著給國剛找女人的話,機會也就多了一點,有些事生來就是折磨人的,機會越多,失掉越多,失去越多這似乎會證明一點什麼,找女人這種事也剛好是這樣,你找了許多女的,這些女的都不答應,人家另的的女孩子也會認為你這人可能有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女的看不上你呢,在心裏上去考慮,第一關就很難過,所以並不是機會越多是越好。

國剛找女人找好幾年,也沒那家姑娘看上他,女人難找啊,已經到了在山裏來說不得不找的時候了,可女人還是沒找到,男人一大了就會想女人,越找不到越需要,而且心情也會不好,國剛也一樣,他以前每天都是他爹一起床後就把他叫醒的,可這些天,他爹叫他,他心裏就不舒服,和他爹吵架,有一次他爹起床後叫了幾聲就去山上背柴,老人上山把柴背回來了,見他還沒起床,就進屋來拉他起床,誰料被他一腳踹了過來,可憐的老人招架不住,被他一腳踹到對麵自己睡的那張床上,起來後腰痛了好幾天,國剛又是幫他又是找藥又是找郎中,直到他爹的腰好了起來,牛順心老了,連最小的兒子都有些抵不住了,一腳就把腰踢傷了,一腳就把他踢得睡了好天,人啊,真是被欺老無力啊。

心情不好沒辦法,國剛的女人還是沒找到,他也急,他爹更急,不過該來的總會來,那年的秋天,雨水多,山後的山體滑坡,山腳下住的幾戶人家被壓在下麵,該死的都死了,隻剩下兩個女的,一個是黃花閨女,一個是一個少婦,那個姑娘是那天被子媒人帶到村頭去看婆家了,那少婦是來村口這邊來看自己的父母的,所以兩位才幸免於難好好的活著。

發生這種情況誰也不願意發生,但卻發生了,便宜了那個姑娘去看的那個婆家,連家都不用回來,回來也沒家了,直接跟了那個男的家過日子,半年後,就可以成家了,畢竟一家幾口死了,半年的送孝期是要的,但這是等不到的,女的在男的家,最多一個星期,絕對會被這個男的給教會男女之事,幾個月過後肚子都教大了,男方家就大超大辦一次大紅的喜事,這種衝喜的紅事當然得辦。

而這個少婦,剛嫁過門不久,連孩子都還沒揣上,才被男人X郭兩次,滿七天回門,回門這是當地的一種風俗,女的嫁到男的家後,滿七天就要回家看一次,也順便收了些自己當姑娘時穿的衣服,少不了自家娘說一些婆家的事,也少不了被自家嫂子們追問一些這七天和男做的一些事,這種事對於生了孩子的女人來說像是吃飯一樣,但沒生孩子之前仍然什麼都不敢說,也不好說,但聽了問的那些話,就隻顧一個臉紅,就會被嫂子們按在床上把褲子脫了檢查一翻,全身上下被弄得奇癢無比,但誰料在娘家要耍了三天也就回婆家,誰知道還沒回婆家,事情就發生了,在娘家被嫂子弄得全身難受想和自己的男人睡覺時,她的男人卻死了,嫁出去的女的在娘家是不會哭的,這是山裏人常忌的,女的在娘家哭會給娘家帶來晦氣,她就跑到山後看著那堆亂石哭了半天,哭也沒辦法,死了的人是哭不回來的,要不再把山給哭倒了,這樣隻會壓死更多的人,哭完了什麼反應也沒有,山也沒倒,人也沒活過來,亂石仍然還是亂石,絕不是其它的東西,還得回娘家,不回娘家也沒別的去處,現是寡婦了,寡婦沒了家就隻能回娘家,回到娘家後,在那間自己熟悉不過的屋裏住下。

當然這一切被一個人看到了,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機會多不一定好,好機會有一個就行了,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吳順心請的媒人到了,這種女人一談就能行的,就像處理舊貨一樣,有人要就賣了,順利的就把國元的媳婦給找到了,

牛順心老人也了卻了自己最後一莊心願,終於把三個兒子的終生大事給周圓完了,幾個兒子都成了大人,他卻成了老人。

國剛也有了女人,女人也是姓牛,叫牛順芳,和他爹是一個輩份的,在雞公山祖輩中這種事早就亂了套,找女人隻要不是最親的那幾家,其它的就不管這麼多,,雖然說是一個二手貨,但才被她男人日過一兩兩次,和新的差不多,這也是國剛命運,隻能討二手的新鮮貨,他也是想女人想瘋了,有就行了,還求什麼,要不然也不會打他爹,那做兒的打爹,山裏常說:老子打兒當打賊,兒打老子天要黑。

國剛想女人,也知道女人來了就要和女人睡,他大哥的女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時候就在他幼小的的心靈形成了記憶,當時還吵著要和他大嫂睡,如今他的女人來了,咋辦,沒地方睡,當然不可能和他爹睡,也不可能讓國剛和他的女人睡外麵,他們不睡外麵,隻有他爹睡了,吊腳樓早就被他大哥大嫂拆了,還沒蓋,牛順心就找來了幾要木頭搭了個架,用包穀杆在上麵搭了個篷,自進搬進吊腳樓上那現搭的篷裏。

國剛和他的女人住上房的兩間,大部分討二婚女人的方式都從簡,連床上也簡,像這種窮人家更是簡中之簡,一尺二寸紅布給女人掛了紅,就可以要進來了,白香木的水也不用洗了,用一個火盆燒一點白香木的火,女人從上麵跨過就行了,等到晚上直接做事就行了,做的事當然也離不開男女之事,討女人回來,這是關鍵的事。

屋裏

灰換了新的,床上就是原來國剛睡那些,多了一個女人,順芳進了國剛家的屋,當然成了國剛的屋裏人,這當然是作為一個女人必須的程序盡管少了點什麼,但對順芳來說這到有點新鮮,因為不久前他才經曆了一次什麼都不少的一次,隻要有床有男人就得了,床有了,就是以前國剛睡的那張,男的有了,國剛就是,女人也來了,做有些事情有這些東西就夠了,接下來的事,也是順芳所熟悉的,隻是男人換了,這不關緊要,這種事隻要是男人大都行的,但對國剛來說,除了知道有了女人就要和女人睡在一起,但他不知道和女人睡在一起要幹什麼,這一切都是佰生的的,陌生的東西會令人好奇,好奇的東西就會讓人想去知道,去了解。

所以還是國剛先說話:“我比了一下,三個當中你是最好的一個,我的大嫂,二嫂,裏裏外都不如你好瞧,我還以為這輩子,找不到女人了,沒想到整到最後我找到個最好的,夠了,這輩子讓我做牛做馬都認了,有這樣好的女人我什麼都不想要了。”

這些話聽起來不怎麼動聽,但真切貼心,老實話,也不是甜言蜜語,但對順芳來說它勝於甜言蜜語,她沒想到自己現在的男人會對自己說這翻話,她哭了,沒有聲音,隻有眼淚在流,沒有聲音的哭是貼心的哭,也有傷心的哭,也有高興時感動的哭,但對順芳來說,自己剛嫁過男人,連月都不沒滿,男人就死了,這在當地來說是克夫的女人,一般叫“掃把心”,國剛家窮了點,但願意要她,現在又說出這翻話,順芳這種哭是一種突然想到一些事出有因情自然而然的哭,這種哭你想止都止不住,隻有淚水流出,你就算不想哭,淚水仍然在流出。

國剛見狀,傻了眼,上前問道:“你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可我隻把我心裏話說出來了,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感到我心裏像有把刀子在割一樣。”

順芳笑了,但還是在流淚,她用手擦了又流了出來。

“怎麼還哭呢?”國剛問道。

“都是你砍腦殼的說那些話,讓人家心裏高興才這樣,”順芳說道。

“咋高興才哭呢”,國剛又問道。

“不跟你說了,吹燈睡覺,”順芳說完直接吹了燈,上chuang睡覺,每個人在洞房這天晚上睡覺,其實不僅睡覺還幹別的事,隻是都說成睡覺,燈滅了後,順芳在床上把衣服全脫guang了,國剛也脫了,屋子裏是黑的,他見不到順芳脫了衣服像什麼樣子,他想也想不起脫了衣服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也並不是從來沒見過女人脫了衣服的樣子,他見過他的大嫂,但忘了,也不敢動手去摸睡在身邊脫guang衣服的順芳,他也脫了衣服和褲子,還留了一條汗褲就躺下了,躺下的時候他一不小心碰了一下,順芳的身子,皮膚是光滑的,女人同男人不一樣,女人天生光滑,男人天手粗糙,他想再碰一下,但還是沒碰,以下的動作都由順芳來完成,她懂,當然由她完成,光是她把國剛的手拉來放在那對大奶子上,平時國剛也偷看過女人喂小孩子奶時的奶子,也沒有摸的想法,此刻摸著的一對大奶子,感到這對奶子不像那些喂奶的女人的奶一樣,像一對豬尿包,這對大奶子是結實的,挺起的,上麵長的那粒東西也沒那些喂奶的女人的大,但摸著就摸著,不敢再往別處動,沒辦法還是順芳拉著他的生到處動著,隻可惜國剛還是不知道自己動到那兒,好像這隻手不是自己的一樣,在他的腦中,隻感到自己像是在平原中奔跑,在衝刺,隻感到自己被一場巨大的泥石流襲卷著自己,全身被泥沙石頭打著,全身疼痛無比,直到自己失去知覺,還以為這是一場夢,還以為是真的,自己已經在那場泥石流中死去,死就死了,也不覺得後悔,還記得死之前自己還摸了女人的奶子,那對奶子並不是自己平時裏不想摸的那種,但這所有的一切不是一場夢,就算是夢,這樣的夢也是好夢。

夢醒了,他和順芳都有赤條條的抱在一起,睡著了,睡著後,那才是夢。

新的一天來了,國剛變成了真正的男人,順芳也重新當子女人,兩口子一大早就上山幹活了,有了女人的男人幹活不累,有了男人的女人心裏是踏實的,兩口子日子也過得踏實但他家不是兩口子,還有一個爹,國剛是幺兒,作為山裏農民,老來的依靠隻能靠兒子,牛順心老人也就跟了國剛家。

以前自己的家已不是自己的家了,被孩子占去了,家成了別人的,自己隻能挨著別人住,國剛家裏兩口子的日子多有一個爹,剛開始也不怎麼樣,雖然國剛和順芳都不像老大老二家一樣狼心狗肺,可時間一長了,有些事情就出來了,兒是自己的都還好說話,可女人卻是別人家的,該說的不敢說,不該說的當然更不敢說,老人自己覺得不妥,提出了自己一個人要外邊住,要把家分成兩份,自己在外做得了多少吃多少,國剛雖然不答應,但順芳不開口,老人也就隻好搬進了吊腳樓,其實說搬這隻是一個儀式,老人早也搬過去了,隻是拿出自己煮飯的一套家夥,吊腳樓裏什麼都有,將就用一下,糧食,油,按三股分了,自己隻要了一份,從此,老人一個人過著孤獨的生活,白天種地,晚上睡在床上自個兒哼,有時幹活回來連晚飯都不想吃,就上chuang睡覺,此時的牛順心不是以前的那個了,歲月讓他失去了以前的能力,他一生勞累,拖大三個孩子,也累夠了,如今他不再像比前一樣能幹了,老了,這是誰也擺不脫的,這是自然規律,但老了,還得幹活,分了家後就各顧各,老大老二從分出去對自己是從來不聞不問,管你死也好活也好,好像這個人當自己毫無關係一樣,老三家第二年後有了娃,日子也過得緊,靠他們也靠不住,自己要吃飯還得幹活,國剛家剛分家的時候有點好吃的,也會給自己端點過來,有娃了後好的也得給娃吃,把老人給忘了,更何況兩口子也長了眼睛,大哥,二哥家占大都不管爹,自己管得了多少,也就把老人給忘了,可家裏的孩子卻經常跑過來吃老人的,老人再少,也給娃吃,那是自己的孫子,是自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