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沉著臉一路殺到江家。
橫衝直撞進了客廳,把保姆李嫂了嚇了一跳。
“二小姐,你怎麼來了?”
語氣中的鄙夷不言而喻,連保姆都敢給她臉色看,江霧在家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秦淑呢?”
“哎呀,我們夫人說了不見人,二小姐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怪不得是從村裏出來的,和我們大小姐三小姐就是沒法比。”
江霧懶得聽她放屁。
“行,我自己找。”
說著,她抬腳就要往樓上去。
“誒誒誒,二小姐,我們夫人不在家。”
李嫂急忙跟在後麵,生怕江霧搗亂。
“李嫂,吵什麼?”
一道嬌憨的聲音傳來,江霧腳步一頓。
抬眼一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從樓上下來。
穿著蕾絲邊的睡裙,亞麻色的長發披肩,似乎剛剛才起床,神情倦怠而又慵懶。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居高臨下打量了江霧好幾眼。
見她穿著不合身的襯衫和西裝褲,披頭散發,背脊挺得倒是很直,可惜麵容蒼白。
和她的幹淨舒適形成強烈對比,隻不過,饒是江霧已經狼狽之極,可她那張臉仍舊得天獨厚。
不管她江繁星如何的保養改變,比江霧永遠差了半截。
她心中憤憤不平,說出來的話也是尖酸刻薄。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江霧啊?你不在外麵兼職賺錢,跑來我們江家幹什麼?想要醫藥費?”
江霧對她的嘲諷置若罔聞,那雙眼睛幽深而又危險,仿佛一頭蟄伏的狼。
“秦淑呢?”
見江繁星沒有叫人的趨勢,她幹脆橫衝直撞,大步徑直上樓。
“江霧你幹什麼?這可不是你們鄉下,能讓你隨便撒野!村裏來的鄉巴佬就是沒規矩,你給我站住。”
江繁星一聲嗬斥,趁江霧擦肩而過之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兩人僵持不下,撕扯了半天,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直到裂帛聲響起。
嘶啦——
江霧的衣袖整個被江繁星給拽了下來,細看之下,胳膊上全是曖昧的痕跡。
密密麻麻的咬痕和吻痕相互交織,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尤其刺眼。
江繁星隻比她小一歲,該懂的都懂,見狀瞪大雙眼,回過神後又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江霧臉色一白,一把甩開她,順勢奪過衣袖套在胳膊上。
輕笑一聲,江繁星雙手環胸,鄙夷的問道。
“江霧,昨晚你該不會和哪個野男人私會去了吧?”
江霧麵無表情,整理好衣袖抬眼,眸底一片戲謔,仿佛她是什麼小醜。
江繁星火冒三丈。
傲氣什麼?
一個小三的女兒,靠著一張狐狸精的臉到處招搖過市,還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要不是大姐有吩咐,這個賤人連江家的門都進不來!
越想越氣,江繁星脫口而出。
“江霧你還真是賤,在男人麵前裝純潔,結果私底下是個誰都能上的婊子,和你那個婊子媽一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江繁星聲音戛然而止。
她張大嘴,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盯著江霧。
“賤人,你敢打我?”
江霧目光滲人的緊盯著她,揉了揉手腕。
“打你?你滿嘴噴糞,打你都算輕的。”
“啊啊啊!”
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江霧言辭這麼犀利,江繁星一聲怪叫,麵色猙獰的瞪著江霧。
“李嫂,抓住她,抓住這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撕爛她的臉!”
江霧雖然從小在鄉下長大,可媽媽和外婆從來沒虧待過她。
學習上舍得為她花錢,知道她長得極美,又生怕被人欺負,從小就學習跆拳道。
她這一巴掌卯足了渾身的勁兒,打得江繁星牙齒鬆動,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眼淚流了滿臉,指著江霧罵罵咧咧。
“還愣著?按住她,殺了她!”
李嫂不敢違抗,擼了擼袖子上前。
她常年幹活兒,手勁兒挺大,可對江霧來說還是不堪一擊。
她張開手猛撲過去,人還沒到跟前就被江霧一腳踹翻。
“哎喲~”
李嫂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捂著老腰慘叫連連。
江繁星都被嚇傻了。
瞪著江霧活見鬼似的,這個賤人,她居然還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