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公主邀請十三郎去參加詩會?”順子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王興問道。
王興扭頭看向他:“怎麼?你覺得很可笑?你是認為我沒資格,還是你心裏很疑惑你家十三郎是個莽夫,公主怎麼會邀請我去參加詩會?”
順子訕訕一笑,“非也非也······”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王興說道,“想我王十三郎也是讀過書的人,小時候也是聰明絕頂的,隻是這些年養成了紈絝的習性,不愛讀書了,荒廢了學業而已,但要做一首詩,那不是信手拈來?”
“咦——”順子很鄙夷的發出了噓聲,心裏嘀咕著,這十三郎似乎變了性子,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怎麼,怎麼,你那是什麼眼神?瞧不起你十三郎?”
順子連忙後退加擺手:“非也非也······”
“哼,瞧不起誰呢?走吧,別磨蹭了!”
“諾!”
王忠嗣還沒有被下獄之前,王興出門都是騎馬的,後麵跟著一大堆小弟,耀武揚威很有一套,如今不行了,老爹還被關在天牢裏呢,他隻能低調點,現在出門乘坐騾車,坐在車廂內,外麵的人也看不見,不知道車廂裏是誰。
沒過多久就到了玉真公主府,王興下了騾車就對順子說:“你就在外等著吧,詩會結束某就會出來!”
“諾!”順子答應,趕著騾車去旁邊等著。
這時公主府門前陸續來了一些文士、官員,有些穿得富貴,綾羅綢緞;有些穿得寒酸,罩袍都漿洗得發白,有步行的,有騎馬的,也有乘坐車駕來的,不一而足。
看來這玉真公主交友廣闊啊,都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喜歡經常開趴體,不得不服。
王興跟著這些文士官員們身後走向公主府大門,大門前有幾個執戟士和家丁正在檢查來客的名刺和請柬。
“可有請柬?”一個不長眼的執戟士攔住了王興。
王興一愣,當即拳頭就捏起來要把這人暴打一頓,怒罵道:“不開眼的狗東西,找某家要請柬,莫不是皮癢了,要讓某家給你鬆鬆筋骨?”罵完作勢就要打人。
旁邊一個家丁見狀急忙上前勸阻:“十三郎且慢動手,且慢動手,此乃新來的執戟士,不認得十三郎,還請十三郎不跟他一般計較,原諒則個!”
“哼,某家能進去嗎?”王興冷哼一聲問道。
家丁急忙說:“能能能,十三郎請!”
“小子,以後招子放亮一些,懂嗎?”王興指了指那執戟士的鼻子教訓了一句,轉身就大步向公主府內走去。
家丁抬起袖子擦汗,心說果然不愧還是長安城最大的紈絝子弟,一言不合就要打人,還真是招惹不得。
後麵又來了一人,四十多歲的文士,看上去比較瘦弱,他上前向幾個家丁羅圈作揖:“還請通傳一聲,在下受友人李太白所薦持詩賦前來拜會玉真公主!”
門子擺手拒絕:“不見不見,公主今日宴請長安有名的文人學士,概不見閑雜人等!”
剛剛走入公主府大門幾步的王興聽見後麵人提到了李太白,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見他那人四十幾歲,衣著頭巾都有些舊了,神色之間愁眉不展,想了想轉身走回去指著文士問道:“這文士,你方才說受李太白舉薦來拜會玉真公主,這個李太白是不是作詩‘大棚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