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守在外麵的小廝跟班中有幾個對王興虎視眈眈,王興卻沒理會這些小廝根本,笑著走了進去。
屋內幾個紈絝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齊齊扭頭看向王興,哥舒曄、崔縱、高戰三人先站起來向王興抱拳:“王兄來了,正等兄長來呢!”
王興抱拳敬了一圈,除了幾個姑娘,陳玨和裴徵卻依然坐著沒動,他看在眼裏,卻沒有表現出不悅,“讓諸位兄弟久等了,恕罪恕罪!”
哥舒曄見裴徵也不站起來,就踢了他一腳,裴徵這才慢吞吞站起來不情不願的向王興拱了拱手。
王興點了點頭,看向陳玨,笑眯眯問道:“怎麼,看陳老弟這幅模樣,莫非昨夜被府上丫鬟踹疼了褲襠?”
陳玨聞言臉色,當即就一副輕蔑的表情說道:“王興,莫要猖狂,從前陳某給你笑臉是因為你家老鬼深得聖人寵信,如今你家老鬼被下獄嚴審,隨時都會被處死,王家隨時會倒,你卻還是從前那副令人討厭的德性,你還以為陳某會怕你?還會繼續當你的跟屁蟲?”
王興臉色不變,一邊走向陳玨,一邊笑著說:“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某惡語相向,行啊,翅膀硬了,膽兒也肥了,隻是不知道拳頭硬不硬,骨頭硬不硬?”
陳玨握著拳頭豁然起身,扭頭看向一步一步走近的王興,怒目而視:“狂徒,你說甚?”
王興眼神中帶著寒光,走到陳玨麵前,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臉:“某說你這張臉很討厭,看著就想扇兩巴掌!”
“你、滾開!”陳玨大吼一聲,左臂掄起一記擺拳砸向王興的臉頰。
他年少氣盛,爺爺是龍武大將軍陳玄禮,是跟隨聖人並護駕數十年的老將,深受信任,有這麼個爺爺,他還怕一個已經成為階下囚的犯人之子?
王興一伸手就抓住了陳玨的拳頭,兩人立即暗中角力,陳玨的拳頭捏得咂砸響,兩人因為角力,全身骨骼都發出一連串劈裏啪啦的清脆響聲。
陳玨一張還算俊秀的臉很快因為過度用力而憋得通紅,而王興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眼睛直盯著陳玨漸漸扭曲、猙獰的臉。
哥舒曄見狀急忙勸架:“哎呀,二位這是作甚?陳玨,你也太放肆了,怎敢對兄長無禮?還不快速速向兄長賠禮!”
陳玨板著一張扭曲的臉怒氣衝衝道:“休想!一個落魄子還敢在某麵前猖狂?姓王的,某看你是活得不賴煩了!豎子給某聽好了,今日你若識相就乖乖給摸鬆開說,若不讓,某定叫你在長安城裏待不下去!”
王興眼中寒光一閃,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道:“我好怕啊!昔日跟屁蟲,今日竟敢以下犯上,果然天生一副反骨!”說完,又用另外一隻手“啪啪”兩下,連續扇了陳玨兩耳光。
“姓王的狗賊,竟敢打小爺?小爺與汝勢不兩立!”陳玨正是年輕氣盛之時,哪裏能忍受這種當麵被打臉的羞辱,罵完當即又用另外一隻拳頭打向王興。
王興又一掌迎上去抓住他的拳頭,腿一抬,膝蓋用力往前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