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婷這個女人追了他將近十七年,最近也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神經,攻勢一波一波的襲來,大有又回到八年前她步步緊逼著要跟他結婚時候的樣子。
其實把金婉婷叫回家裏吃飯是他臨時起意的,她約他出去吃飯,可是他卻對外麵那些陌生的味道產生了厭倦之情,隻想回家吃喬以薇做的飯。
他沒辦法拒絕金婉婷,但是又不想出去吃,倒不如折中一下來家裏請她吃飯,也好趁機給這個女人一點小小的教訓姣。
說讓喬以薇照顧金婉婷的喜好,其實隻是他的一個借口,這麼多年他和金婉婷同坐一桌吃飯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那麼說隻是為了讓喬以薇不痛快罷了。
他想看到她難過傷心,可最終看到的卻隻是她斂著眸子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說:“我會準備好的。秈”
那麼平靜的樣子,仿佛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一樣。
邢漠北忽然覺得惱火和不甘,她這麼無所謂,反倒顯得他那麼心胸狹小,像個小孩似的不停地無理取鬧。
他霍然起身,對著她居高臨下的冷哼了一聲,“那樣最好,保姆就該有保姆的樣子!”
他穿好外套轉身離開了家,她做的早點也沒有動一口,花式的藍山咖啡隻喝了一口,漂浮在上麵的心形奶油被他喝掉一半,另一半孤零零的飄在表麵上,有點諷刺又有點可憐。
對於這次見麵,邢漠北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大約他也知道這不會是什麼愉快的晚宴,為了避免會出現什麼麻煩,他還提前將孩子送到了他奶奶那裏,家裏就隻留下了喬以薇一個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從浴室裏出來,發尾還掛著水珠,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卻意外的撞上了站在浴室外麵的邢漠北。
“今晚來我房裏。”
他隻扔下這一句話,轉頭便回了房間,留下喬以薇一個人莫名而又茫然的站在原地,似乎不能理解他的這樣做的用意。
她住進這裏之後,一直都住在二樓最角落的客房裏,或許也是怕被孩子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總是在深夜擰開她的房門,將她壓在那張冰冷的床上抵死纏綿,用盡自己全部的技巧去撩撥挑.逗她,然後在看著她吞下藥片之後才離開。
喬以薇不知道他們這樣算是什麼關係,他不斷的提醒她隻是個保姆,可是卻還要和他上.床,他明明有著要結婚的對象,可是卻讓她做著一個隻有見不得光的情.婦才會做的事。
邢漠北的房間她在打掃的時候進來過,簡潔的白色調,深藍色的床單,陽剛而又清冽的感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偶爾會表露出一絲溫潤,但也不是對她。
她進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陽台上眯著眼看夜色,聽到門響才不經意的轉過頭,動作卻在一瞬間僵住了,有些呆滯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喬以薇剛洗了澡,頭發用一根簪子隨意的綰了起來,肩上腿上還掛著水珠,像是剛出水的芙蓉,站在那裏亭亭玉立,嬌豔欲滴。
真是奇怪,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隻有她的身體最能勾起他的欲.望,光是看著都忍不住要生出一些莫名的綺念。
邢漠北回到床邊坐下,又對她勾了勾手指,聲音沉緩的道:“過來。”
她咬著唇走過去,雙手緊緊地攥著胸口的浴巾,方一走近,他就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幽香的味道,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拉著她的手臂,一把將她翻身壓入了鬆軟的床鋪之中。
喬以薇不是沒見過他精力充沛的樣子,可是他向來冷靜自持,像眼下這樣雙眼似火的盯著她,身體裏都像是蟄伏了一隻獸一樣的樣子,真的是太少有了。
她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邢漠北卻沒有給她過多的適應時間,急迫的低頭吮住她的唇,發了狠的在她唇上輾轉啃噬,後又忍不住探舌進去品咂她的甜美。
浴巾裹在身上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兩人糾纏了一番便已經散了,他探手滑向她瑩白的身體,沐浴過後的皮膚柔滑細膩,讓他有些愛不釋手的反複著撫弄著。
她住進來這麼久了,他還沒能帶她在自己的床上歡好過一次,她一定不知道,他一個人睡在這裏的時候,有多少個夜晚都想著要怎麼才能和她在這裏翻雲覆雨。
邢漠北主臥裏kingsize的大床顯然要比她住的客房要好得多,躺上去柔軟而又舒適,她被他死死地壓覆著,雙手攥著身下的床單,無力的承受著他的激情,幾次都險些撞
到了床頭上,後又被他一把撈了回來,重新深入。
送孩子去大宅確實是為了避免明天和金婉婷的晚餐,可是今晚能提前飽餐一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甚至都開始思考怎麼才能把她名正言順的留在自己的房裏。
畢竟這是在自己家裏,偷偷摸摸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坦了。
孩子不是沒有問過他會不會結婚,單親的孩子大概都是敏感的,以前邢喬問他這個問題是怕他會找個可怕的後媽回來,現在問這個問題,則是旁敲側擊的試探他會不會娶喬以薇。
邢漠北從來沒有正麵回答過兒子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心裏自己都沒有過一個確切的答案,他甚至想過一輩子不結婚的可能性,就這麼和喬以薇耗下去,可是牽扯到孩子之後,他又覺得自己這樣想未免太自私了。
無論孩子多大了,他仍然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