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臉皮之厚,論語言犀利,白夢澤敗下陣來。
他沉默地將她拉著他衣袖的手扯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鳶同學還是把調戲人的話留給葉總罷。”
說完,白夢澤風平浪靜地轉過身離開了。
走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氣場。
鳶赤水:“……”
她佛係了,老兄。
【水爺水爺,你還好嗎?】
涼涼瑟瑟發抖地看著自家宿主一臉痛心疾首。
鳶赤水捶著自己的胸口長歎,淚如雨下:“我知道他為什麼不肯和我說話了。”
【啥?】
“他一定是嫉妒我長得比他美。”
“都怪我,哪怕到了世界末日的一天,也總有人要捧著鮮花跟我說:鳶赤水,你真美。”
【……】
涼涼原地猝死。
默默捂臉,它不認識自戀出天際的水爺。
鳶赤水半眯起眼睛又躺回了白色軟棉被上。
白夢澤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看似冷漠堅硬的外表下,卻隱隱似封塵了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往。
鳶赤水無意識地旋轉著手中升級改良過的銀色蝴蝶刀。
那是她之前在做任務時,與她一起經曆過槍林彈雨的蝴蝶刀。
保護一下這家夥,似乎也挺好。
二樓,VIP病房處。
葉子墨和煙煙手臂上皆纏繞著繃帶,到此時還不忘相擁在一起。
葉子墨沉著臉,陰冷之氣在病房裏彌漫開來。
怎麼也沒想到,鳶赤水那女人竟敢狂妄到來傷他,還剃光了他風流灑脫的頭發。
“子墨~”
煙煙悄悄掀起眸子看著戴著一頂黑色帽子的葉子墨,心頭無端顫了下。
女人越是特別,就越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鳶赤水平日裏倒貼過來她反而不怕,如今性情大變,她卻忽然怕葉子墨……
想到這裏,她將身子柔弱無骨地貼在了葉子墨身上,語氣沉沉冰涼:“你喜歡她?”
葉子墨愣了下,低眸看著懷中美人,嗤笑一聲:“煙煙,你想多了,就憑那個下賤的女人。”
喜歡她?
她還不夠格。
他隻想著怎麼捏死她更快活些。
“唔!”
懷中的嬌人忽然動了一下,葉子墨渾身一僵,眸子越發幽深起來。
片刻過後,病床上“吱吱嘎嘎”作響。
嬌人柔媚萬千地拿小粉拳捶打他的48塊腹肌:“不要啦!”
葉子墨低喘著抓住她的小粉拳,笑道:“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煙煙漲紅了臉,於是兩人又開始了一番你追我趕的魚水之歡。
最後,葉子墨大汗淋漓地抱著懷中的嬌人,喉嚨滾動,又朝著她平坦的小腹揉捏了一把: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的話音剛落下,半掩著的門外便傳來“噗嗤”一聲笑。
有懶洋洋的聲音飄進來:“不是!是你這個磨人的豆漿機。”
葉子墨:“……”
煙煙:“……”
葉子墨將煙煙塞回被窩裏,飛快穿回了一身得體的禽獸裝,冷著臉“砰”的一聲將門打開。
門外,鳶赤水著一身藍色百褶裙,右臂打著石膏,卻依舊悠然自得地倚靠在門邊。
顯然聽了一波他們罵她的話,也聽完他們優美的肢體表演發出的聲響。
真是唯美動聽的嗓音,像青樓裏發出的笑聲。
鳶赤水認可地點點頭,眉眼不見怒火,反而噙著絲善惡不分的淡笑:
“縱嚶嚶之聲,每聞氣促;舉搖搖之足,時覺香風。”
“葉總真是,快活似鴨子。”
葉子墨黑下臉,眼底泛起一絲殺氣:“你跟蹤我?”
鳶赤水詫異地打量了他一眼:“葉總臉皮真薄,再差幾頁就趕上現代漢語詞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