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針後,鳶赤水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護士小姐姐。
看我弱小無助的眼神。
無辜的護士小姐姐唇角抽了抽,默了下來。
然後,鳶赤水便長長吐了一口濁氣,仰天長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護士小姐姐:“……”
這姑娘的腦回路真的很新鮮。
最後,護士小姐姐收拾完東西出去了,隻覺得耳膜還在嗡嗡作響。
怎麼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小姑娘,狼嚎起來如此石破天驚?
白夢澤站在門口片刻,仍舊遲疑著要不要進來。
病房裏,鳶赤水翹著兩二郎腿回過頭看著他,紅唇動了動:
“不進來嗎?”
白夢澤站在那裏,眉眼如冰雪畫卷,給人疏離淡漠的感覺。
鳶赤水忽然想起來,涼涼傳給她的記憶裏,後來的白夢澤選擇當了醫生。
一次在醫院裏碰見了女主煙煙,女主煙煙卻險些被他的容顏所惑,春心蕩漾。
結果被男主葉子墨發現了,以為是白夢澤意圖對煙煙圖謀不軌。
葉子墨霸總本質暴露,直接讓人開除了白夢澤,並讓S國所有醫院不得錄用白夢澤。
接著,葉子墨又派人毆打白夢澤,甚至讓保鏢直接闖進白夢澤的家中恐嚇。
結果白夢澤的奶奶因驚嚇而從樓梯上跌落死去。
後來,堂堂霸總葉子墨被白夢澤尋機,以一把手術刀殺死了。
而白夢澤也因此入獄,被判了無期徒刑。
她這麼想著時,白夢澤已經走到了她麵前來。
他慢慢抿起淡粉色唇瓣,嗓音清涼如水:“你幫我付了藥費?”
鳶赤水的腦海中,仿佛還能清晰地看見白夢澤舉起鋒利的手術刀,帶著嗜血的冰冷精準無誤地落在葉子墨心髒口處的畫麵。
冰冷如霜,宛若修羅。
這一回,鳶赤水不會想讓白夢澤因渣渣而將餘生耽擱於監獄中。
鳶赤水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悠然地靠在身後枕頭上:
“我今天不塗口紅好看嗎?”
白夢澤頓了下,下意識看向病床上的少女。
她懶貓一樣翹著二郎腿窩在床榻上,墨發散落,鵝蛋臉小巧白皙。
白夢澤從前並不覺得她好看,這回卻不由自主地盯了許久。
他的目光從她的唇瓣上掠過,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
他今日定然是瘋了。
白夢澤迅速地別開眼睛,神情淡漠疏離,吐出來的話也是禮貌性的客氣:
“好。”
片刻後,白夢澤立刻察覺到有淡淡的青草清香氣息撲來。
他警覺地轉過頭時,便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領口處無意識露出來的鎖骨精致惑人,瑩白似月色。
她伸手輕扯了一下他的長袖,睫毛微眨:“你也好看。”
“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鳶赤水語出驚人這回事,在血離組織裏已經是常態化的存在。
其它人被她雷著雷著,就雷成了刀槍不入之身。
白夢澤顯然沒有習慣。
他慢慢睜大漂亮的雙眸,錯愕不已地看著她。
鳶赤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腆著臉湊近:“仁兄,多多說說話兒吧。”
“不要看別的地方了,看看我,我眼裏有星星。”
白夢澤:“……”